“妈的,多好的机会啊……咳……咳咳!”
贾东旭猛地从床上坐起,胸口一阵剧痛,疼得他龇牙咧嘴,一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中午被方源踹的那一脚,像是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踹移了位,直到现在还火辣辣地疼。
“你慢点儿!大夫说了,你这肋骨没断都算你运气好!”
秦淮茹赶紧端着一碗糊糊汤凑过来,满眼心疼地用勺子吹了吹,“快,喝口汤暖暖身子。”
贾东旭一把推开她的手,滚烫的汤水洒了秦淮茹一手,秦淮茹“嘶”地一声,却不敢叫出声来,只是委屈地看着自家男人。
“喝!喝什么喝!老子现在一肚子火,喝不下去!”
贾东旭双眼赤红,死死盯着房梁,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能给他来一下狠的!
都怪傻柱那个废物,还有易中海那个老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淮茹看着他陷入魔怔的样子,心里一阵发慌,小声劝道:
“东旭,算了吧……咱们别再跟方家斗了。
他现在就是个孤儿,穷横穷横的。
连公安和街道都拿他没办法,咱们……咱们好好过日子不成吗?”
“过日子?怎么过?”
贾东旭猛地转过头,一把揪住秦淮茹的衣领,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我妈被关进去了!你知不知道!
昨儿个我去看守所打听过了,人家说我妈这次性质恶劣,金额巨大,至少……至少要判十五年!”
“什……什么?!”
秦淮茹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十……十五年?
东旭,你没听错吧?
解放……解放才多少年啊!”
十五年!对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太太来说,这是什么概念?
还能活着出来吗?
“我妈这辈子,就这么毁了!
毁在隔壁那个小畜生手里!”
贾东旭松开秦淮茹,双手抱着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杀母的仇,就能小了?
这仇,我记下了!
我跟他方家没完!”
秦淮茹瘫坐在地上,看着状若疯癫的丈夫,只觉得浑身冰冷,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知道,这个家,完了。
……
后院,聋老太太的屋子里,同样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易中海面色晦暗地看着周翠兰小心翼翼地给床上的聋老太太喂了一口肉汤,老太太咂了咂嘴,似乎还嫌不够,又艰难地探了探头。
“行了。”
聋老太太眯缝着一双浑浊的老眼,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易中海,声音沙哑得像是破锣:
“我知道你不甘心。一大爷的位子没了,又摊上我这么个瘫在床上的老婆子,心里不痛快,对吧?”
易中海没说话,只是眼皮耷拉着。
“哼,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沉住气!”
老太太冷哼一声,牙根都恨得痒痒。她成了这个样子,身边离不开人,往后能指望的,也只有眼前这对夫妻了。
她喘了口气,下巴朝着床头一个掉漆的木箱子点了点:
“翠兰,去,把那箱子打开。”
周翠兰依言打开箱子,里面除了一些陈旧的衣物,还有一个用红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袱。
“拿过来。”
包袱打开,周翠兰和易中海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一沓厚厚的大团结,少说也有一千块,旁边还静静地躺着两根黄澄澄的金条。
“我知道,你们两口子早就惦记着我这点家当。”
聋老太太的眼神在两人脸上扫过:
“如今我瘫了,动不了了,这些东西,索性都交给你们。
我也不求别的,就盼着你们能念着点好,隔三差五给我弄点肉腥解解馋。
左右……也就这一两年的活头了。”
实际上狡兔还有三窟,人老成精的老聋子藏金的地点又怎么可能只有这一个。
这一点,易中海夫妇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戳破。
“老太太!您说得这是什么话!”
易中海“噗通”一声跪在床边,抓着老太太枯瘦的手,眼泪说来就来:
“您放心!只要有我易中海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您!
往后,您就是我的亲妈!”
周翠兰也站在一旁,拿袖子不停地抹着眼泪,哭得好不伤心。
“行了,别演了。”
聋老太太不耐烦地制止了二人的表演,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说说吧,隔壁那小畜生,你们打算怎么对付?”
易中海迟疑了。他收起悲痛的表情,皱着眉道:
“老太太,今天这事儿闹得太大了,街道和派出所都备了案。
要是这节骨眼上,方源那小子出了事,第一个怀疑到的就是咱们院。
您看......”
这年头出了人命案子,但凡你有动机,公家的“大记忆恢复术”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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