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能量光雨洒落,犹如甘霖普降。
原本躺在地上呻吟、甚至昏迷不醒的王国军士兵们,纷纷发出了舒服的呻吟,身上的伤势迅速愈合。
他们一个个茫然地站了起来,互相张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们?”一名被治好了断臂之伤的禁卫军士兵,看着大熊即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颤声问道。
大熊的脚步未停,低沉而平静的声音随风传来,清晰地送入每个人的耳中:
“暴君贝克利王,已经抛弃你们逃走了。你们没有继续为他效命的义务。”
他顿了顿,补充道:
“新王继位后,这个国家……不能失去抵抗海贼的战斗力。”
那名发问的禁卫军士兵呆愣在原地,张着嘴。
只是出神的看着大熊那高如山岳般的背影,一时间心绪翻涌,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仇恨?恐惧?还是……
但大熊的身影几个闪烁,便已消失在王宫残破的建筑群中。
直到那令人窒息的身影彻底消失,广场上劫后余生的士兵们仿佛才重新找回了呼吸的能力,不约而同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尽管对方治愈了他们的伤痛,但那种生命完全被他人掌控、生死只在一念之间的恐怖阴影,已然深深烙印在了他们的心底。
而大熊的目标很明确,那堵象征着独裁、隔离并制造了无数人间惨剧的高墙,必须被推倒!
……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一堆碎石旁传来。
格鲁斯中将悠悠转醒,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皱紧了眉头。
他并不在刚才大熊治疗的范围之内。
这位经验丰富的老牌中将,挣扎着靠坐在一块断墙上,回想起之前交手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在对方发动恐怖的一击时,隐约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对方那足以将王国军和海军精锐“团灭”的“熊之冲击”,看似声势骇人,毁天灭地!
但实际上,冲击波本身对生物体的直接杀伤力被刻意控制在了极低的水平。
大部分士兵只是被冲击波掀飞,受的多是坠落和碰撞造成的伤害,真正被冲击波直接震死的恐怕极少。
反倒是他自己,因为错误判断,选择躲藏的宫墙在冲击下倒塌导致海军精锐被碎石波及,受伤反而更重一些。
万幸的是,他之前着粗略的检查过,带来的海军精锐里并没有出现阵亡者。
而索尔贝王国军那边,除了那个嚣张跋扈的弗拉德将军可能凶多吉少之外,其他人估计伤亡不大。
从这一点,格鲁斯就判断出,这个巴索罗缪·大熊并非一个嗜杀成性、以屠戮为乐的恶徒。
这也正是他之前会主动出言“暗示”,甚至不惜硬接对方一掌的原因。
如果对方真是个十恶不赦之徒,他格鲁斯即便战死,也绝不会后退半步,更不会耍这种“小聪明”。
“哟,格鲁斯,你这家伙还没死啊?”一个带着几分调侃意味的苍老声音传来。
格鲁斯抬头望去,只见一群衣着朴素但气质不凡的人,在一队私兵的护卫下走了过来。
为首的老者,正是被贝克利王篡位的前任国王,布尔道格。
“哼!你这老东西……都没死……我怎么会……先走……”格鲁斯忍着胸口的剧痛,断断续续地反驳。
然而每说一个字都会牵扯到断骨,疼得他龇牙咧嘴。
布尔道格看着老友这副狼狈模样,摇了摇头,示意身后的随行医生上前为格鲁斯进行应急包扎和固定。
当初贝克利王篡位成功后,本想将布尔道格及其王室成员赶尽杀绝,以绝后患。
正是奉命前来驻扎的格鲁斯中将,以“维护加盟国稳定,避免过度流血”为由,并以海军本部的名义强行保下了布尔道格一家及其忠诚的部下。
最后将他们软禁在王宫一角,这才让他们躲过一劫。
而布尔道格因为感激格鲁斯,格鲁斯在私底下又经常帮助布尔道格,两人因此成为了至交。
“你这家伙,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卖命’啊?”布尔道格看着格鲁斯胸前的固定夹板,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和揶揄。
格鲁斯想要瞪他一眼,但剧痛让他只能翻了个白眼。
他只得愤愤地扭过头去,懒得理会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家伙。
“那个家伙啊……也是这个国家的一员呢!”布尔道格看着大熊离去的方向呢喃道,眸光中闪动着回忆之色。
“什么?他……也是索尔贝的吗?”格鲁斯中将惊讶,似乎连疼痛都忘记了。
没想到那个巴索罗缪竟然也是这个国家的一员,难怪对贝克利的统治那么痛恨了。
就在他还想要询问详细的情时,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
甚至连他们脚下的地面都感受到了明显的震动!
格鲁斯和布尔道格同时脸色一变,循声望去。
透过王宫广场边缘那破败不堪的城墙缺口,他们隐隐能看到。
远处那堵曾经将国家一分为二的巨大高墙的方位,似乎扬起了冲天的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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