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玄接过灵汐递来的晶核，那东西还在掌心里微微颤动，像是有心跳。他没说话，只是蹲下身，从旁边废铁堆里翻出一根断裂的金属管，又拆了半截电线。
“看好了。”他把晶核碎片塞进管子一端，用胶带缠紧，“这玩意儿带电，碰上丧尸能让它抽筋三秒。”
旁边几个年轻人凑近看。老王挠头：“就这么简单？”
“不简单。”星玄站起来，随手往地上一杵，金属管尖端冒出一串火花，“关键是你得知道什么时候出手，打哪儿最疼。”
他把做好的震荡棍交给一个小伙子：“试试。”
那人接过手，用力挥了一下，结果脚下一滑差点摔跤。众人哄笑。
“别笑。”星玄拦住笑声，“第一次都这样。你要是能在夜里摸黑走完这片废墟还不踩到钉子，才算入门。”
灵汐飘到孩子们中间，手里捏着一小撮亮粉：“我们也有任务哦！”
“真的吗？”一个小女孩仰头问。
“当然。”她眨眨眼，“你们要当晨光的第一批净化师。”
白那边已经架好了冰台，上面摆了几卷纱布和一瓶药粉。他拍了下手，所有人安静下来。
“伤口处理，三个步骤。”他说，“先清创，再止血，最后固定。记不住就念口诀——一洗二压三不动，发烧冒汗快呼救。”
有个大叔举手：“要是没水怎么办？”
“那就用酒精擦。”白指了指角落的蒸馏装置，“昨天修好的，每天能产两升。”
“那你刚才说的‘洗’，是用水还是酒精？”
“都行。”白面不改色，“只要别用尿就行。”
全场爆笑。
星玄也笑了下，转头对老王说：“训练角设在东区空地，材料你自己挑。每天早晚各一小时，谁不来我都知道。”
“为啥啊？”有人嘀咕，“你还能装摄像头？”
“不用。”星玄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我让灵泉空间记了名。”
灵汐立刻配合地举起小手：“违规三次，星星就不亮啦！”
人群又是一阵笑。气氛松了下来。
星玄开始教陷阱布置。他捡起一根锈铁丝，在两块石头之间拉紧，另一头绑上一块松动的水泥板。
“人走过，绊到线，上面的东西就砸下来。”他演示了一遍，“重点不是多狠，是要响。动静一大，别人就知道危险在哪。”
“那要是自己人呢？”一个妇女问。
“那就提前标记路线。”星玄说，“红布条是安全道，蓝布条是警戒区。看不懂颜色的，现在就去学。”
老王赶紧接话：“我来组织分组！青壮年一组练武器，妇女老人一组学急救，孩子跟着灵汐画符！”
“行。”星玄点头，“今天开始执行。”
白那边已经开始实操教学。他用梦境幻化出一个模拟伤员，腿上有道深口子。
“谁来试试？”他问。
没人动。
“我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站出来。
白递给他纱布：“第一步做什么？”
“洗……清洗伤口？”
“对。用生理盐水或者煮过的水。没有就用酒精棉擦边缘。”
年轻人照做，动作笨拙但认真。
“第二步？”
“压迫止血。”
他拿棉垫压住伤口，白纠正他的手势：“手指要平，不能抠。不然容易感染。”
第三步固定骨折时，那人用了根木棍当夹板，绑得太紧。
“松点。”白说，“绑太紧会坏死。”
“我以为越紧越好……”
“这不是扎粽子。”白淡淡道，“救命不是比谁力气大。”
众人又笑。
灵汐这边已经围了一圈小孩。她坐在净化池边，脚踢着水花，手里拿着炭笔。
“我们先画个圆。”她一笔一划在地上描，“然后加个叉，再画个小耳朵。”
“像WiFi信号！”一个男孩喊。
“对！”灵汐眼睛亮了，“就是信号！画了它，坏东西连不上网！”
孩子们咯咯笑起来。
“谁想第一个试？”
小女孩举手，接过炭笔，歪歪扭扭地画了个图案。
灵汐把手按上去，指尖一闪，一道微光掠过符文。
“通了！”她宣布，“她是晨光第一位净化师！”
小女孩惊喜地跳起来，其他孩子纷纷抢笔。
“我也要画！”
“我要画大的！”
“画门口！画床边！画厕所！”
“都可以。”灵汐笑嘻嘻，“画得多，星星就多。”
星玄走过去看了看那些符文，虽然简陋，但确实嵌入了微量星辰碎屑，能起到轻微驱避作用。
“心理安慰也好。”他对白说。
“比什么都没有强。”白合上记录本，“至少他们现在觉得自己有用。”
中午太阳升高，训练继续。
星玄亲自带一组人练习近身格挡。他让每个人轮流攻击，自己只用手臂格挡。
“听声音。”他说，“闷响是打实了，啪的一声是滑开了。你要练到能听出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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