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源碎片？”灵汐眼睛亮了。
“有可能。”星玄摸了摸下巴，“那个位置离这里多远？”
“步行约二十分钟。但那里现在被废弃了，结构不稳定，很多单位都不敢进去。”
星玄看了眼灵汐：“看来咱们得去逛一趟地下城了。”
“我可以带路。”T-07站起来，“但需要一点时间恢复计算能力。”
星玄从空间里倒出一小瓶浓缩灵泉水，递给它：“喝下去，加快恢复。”
小机器人接过瓶子，犹豫了一下：“这……很珍贵吧？”
“对你来说值不了几个积分。”星玄摆手，“赶紧喝。”
液体流入它的核心系统后，处理器明显提速。几秒钟后，它的眼睛重新聚焦，语气也流畅了许多。
“记忆恢复度87%。”它说，“U-9区入口坐标已载入导航系统。我可以引导你们前往。”
“那就出发。”星玄收起工具，“维修区先留着，回头还能用。”
三人——加一个机器人——离开灵泉空间。外面风更大了，吹得金属残骸哗啦作响。他们沿着一条塌陷的街道前进，T-07走在最前面，不断提醒脚下松动的地砖和头顶悬垂的钢梁。
“这地方以前是能源调度中心。”它边走边解释，“后来战争升级，所有设施都被炸毁了。U-9是唯一没被完全封锁的地下通道。”
“为什么没封？”灵汐问。
“据说下面有早期火种熔炉的备份线路。”T-07回答，“谁也不敢确定里面还有没有活性能量，所以一直没人敢彻底清理。”
星玄点点头：“也就是说，里面可能还有能用的东西。”
“也可能有陷阱。”灵汐抱着小树布偶，小声嘀咕，“比如坏掉的警报器，或者突然塌下来的天花板。”
“怕就别跟。”星玄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怕什么？”她立刻挺直腰，“我又不是第一次进地洞。”
说话间，他们来到一栋半塌的大楼前。门口立着一块歪斜的牌子，上面刻着“U-9 Maintenance Access”。
T-07走上前，用手指敲了敲门框。一道隐藏的感应器亮起红光，扫描过后，厚重的铁门缓缓滑开。
一股陈旧的空气涌出来，带着机油和灰尘混合的味道。
“通道安全等级C。”T-07说，“建议保持队形，避免触发老旧防御机制。”
星玄掏出一把手电筒，打开光束。走廊深不见底，两侧墙上布满管线，有些还在微弱闪烁。
他们一步步走进去。
走了大约五分钟，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左边通道塌了一半，右边则通向一段向下的阶梯。
T-07停住脚步：“我记得……碎片是往右边去的。”
“那就右边。”星玄举着手电照了照台阶，“注意脚下。”
他们刚迈步往下走，身后那扇铁门突然发出“咔”的一声，开始缓缓关闭。
灵汐回头喊：“哎——门要关了！”
“别慌。”星玄继续往下走，“反正我们也不打算马上回去。”
“可是万一出不去呢？”
“出不去就修门。”星玄笑了笑，“现在我可是持证上岗的汽修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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