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孩子。”灵汐理直气壮，“小孩子记性最好。”
两人安静下来。夜空越来越清晰，星星一颗接一颗亮起来。
星玄忽然感觉到体内有种微妙的变化。不是力量暴涨，也不是血脉沸腾，而是一种……更顺的感觉。
就像走路时踩准了节拍，呼吸和心跳都变得协调。他抬手做了个格挡动作，手指划过空气的轨迹异常流畅，连带肩膀和腰部的转动都自然衔接。
“这就是‘协调技巧’的效果？”他低声说。
“你刚才像在放慢动作。”灵汐盯着他，“但其实速度没变，就是看起来特别舒服。”
“可能跟表演赛有关。”星玄回想莎莉娜的舞步，“她在台上每一个动作之间都有衔接，哪怕转身也是为下一个姿势做准备。这种节奏感，我现在好像能懂一点了。”
“所以你也学会了一点‘跳舞的脑子’？”灵汐笑。
“差不多吧。”
他闭上眼，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莎莉娜旋转时火狐狸同步跳跃，小智挥帽庆祝时皮卡丘立刻放电，就连观众鼓掌的频率，似乎也都跟着舞台节奏走。
原来不只是人在配合宝可梦，整个场面都在流动。
“难怪她能赢。”星玄睁开眼，“不是技术最强，而是最会‘搭’。”
“你现在也会了。”灵汐从石头上跳下来，“下次救人，说不定能顺便组个男团出道。”
“打住。”星玄抬手，“我要是真搞这个，系统估计直接把我踢出去。”
【叮~】
系统突然弹出一条提示：
【检测到技能初步融合，触发隐藏成就：“共情者入门”】
【额外奖励：灵泉空间扩容至1200㎡】
星玄愣了一下：“还有这种操作？”
“哎呀！”灵汐拍手，“又能多种两排药草了！我想试试能不能养一只会发光的小鱼，放在斗篷里当夜灯。”
“你那斗篷都快成百宝箱了。”星玄无奈，“上次塞了个会唱歌的蘑菇，前天又收了块会变色的石头。”
“那叫星辰伴生矿！”灵汐抗议，“很有收藏价值的好吗！”
“随你。”星玄笑了笑，感受着空间内部的变化。原本规整的田地边缘开始向外延展，土壤自动翻松，几株幼苗悄悄冒出头。
他没注意到的是，自己银白色的头发在星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极浅的金色。
灵汐倒是看见了，但她没说，只是悄悄把小树布偶搂得更紧了些。
“你说……他们明天真的会请我们吃拉面吗？”她忽然问。
“谁知道。”星玄抬头看天，“说不定小智又忘记带钱。”
“那我们就让他请客三次。”
“你怎么比我还贪便宜？”
“这不是替你讨福利嘛。”她嘿嘿笑，“再说了，任务完成了，总得庆祝一下。”
星玄点点头：“也是。反正也不急着走。”
他靠在树干上，抬头望着星空。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很快消失不见。
灵汐轻声哼起歌来，调子古怪，听着像是某种古老的语言，又夹杂着幼儿园广播体操的旋律。
星玄没听懂歌词，但莫名觉得安心。
他知道接下来还会去别的世界，见不同的人，完成更多的任务。有人会哭，有人会笑，有人会记住他，也有人会忘记。
但这一刻，站在这里，看着这片星空，他觉得自己做得不算太差。
“其实你说得对。”他忽然开口。
“哪句？”
“最好的奖励不是积分。”他低头看着掌心的怀表，“是看到他们笑着说出‘下次见’的样子。”
灵汐咧嘴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明白。”
她跳到他身边，伸手拉住他的袖子：“那我们明天继续当围观群众？”
“行啊。”星玄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过别再埋什么种子了，万一长出一群会跳舞的花，吓到路人怎么办。”
“那可不一定。”灵汐眼睛亮亮的，“说不定还能开个花艺表演赛。”
“打住打住。”
两人说着，夜风再次拂过山坡，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了两个旋，落在他们脚边。
其中一片叶子边缘焦黄，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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