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星玄挑眉，“你以为高手是怎么来的？靠一次成功就躺平？”
灵汐举手：“我可以帮你计拍子！”
“你刚才不是已经偷偷放了星辰共鸣？”星玄瞥她一眼。
“哪有！”灵汐鼓起脸，“我就哼了个调子而已！”
“哼得还挺准。”星玄无奈，“下次别加隐藏效果，容易干扰她的本体节奏。”
“知道啦。”灵汐吐舌头，“我又不是故意的。”
莎莉娜擦了擦汗，忽然问：“你们……以前也这样练过吗？”
“练过。”星玄说，“我在火影世界学体术的时候，白每天被我扔出去三十次，第二天还得爬起来继续。”
“那她没揍你？”
“她不敢。”星玄笑，“她知道我是为她好。”
灵汐插嘴：“星星在宝可梦世界收服喷火龙那次，也让它反复撞墙练习火焰旋风，撞到尾巴冒烟都不许停。”
“那是它自己倔。”星玄辩解，“我说可以歇会儿，它偏要再来一遍。”
“所以你现在也这样对我？”莎莉娜眨眨眼。
“这不是一样的事。”星玄正色，“你是想赢，不是想证明谁更强。但方法是一样的——重复，直到做成本能。”
莎莉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轻声说：“其实我一直觉得，表演家不该这么‘拼’。妈妈说过，美是自然流露的。”
“可自然的前提是熟练。”星玄说，“你见过哪个画家随手一笔就成 masterpiece？都是画废一百张才有一张能展出。”
“masterpiece 是什么意思？”灵汐歪头。
“呃……传世之作。”星玄顿了一下，“就是特别牛的作品。”
“哦～”灵汐拖长音，“那你刚才说莎莉娜现在像要炸场，是不是也算一种 masterpiece？”
“差不多。”星玄笑，“等她正式上台，估计观众得集体起立鼓掌。”
莎莉娜脸红了一下：“别夸我了……我现在只想把动作再顺三遍。”
“行。”星玄让开位置，“音乐准备好了就开。”
她点头，深呼吸，站定。
音乐响起，她再次投入节奏。
星玄站在一旁，目光紧盯每一个细节。偶尔抬手做个微小手势，提醒某个角度该抬高或压低。
灵汐盘腿坐在围栏上，嘴里又哼起那首歌谣，声音轻柔，却刚好能盖过远处传来的其他训练声响。
第二遍结束，莎莉娜脚步有些虚浮，但动作没断。
“不错。”星玄递上一瓶水，“再歇三分钟。”
她接过水，喝了一口，忽然问：“你说……小智要是看到我现在这样，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奇怪？”星玄皱眉，“为什么？”
“因为他从来不会练这么久。”她说，“他总是相信宝可梦，然后喊一句‘上吧’就冲出去了。”
“那是战斗风格。”星玄说，“你这是艺术表达，节奏不一样很正常。”
灵汐跳下来，认真地说：“而且你又不是在模仿他。你是莎莉娜，不是小智的影子。”
莎莉娜怔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说得对。我是我。”
她把剩下的水一口气喝完，瓶子捏扁扔进垃圾桶。
“再来一遍。”她说，“我要把最后一段再练五次。”
星玄点头：“这才像话。”
灵汐举起小树布偶：“加油！本大爷为你助威！”
三人又一次投入到训练中。
阳光斜照，树影西移。
音乐一遍遍循环，动作一次次打磨。
莎莉娜的每一次起跳都更加果断，每一次落地都更加扎实。
星玄站在场边，双手插在裤兜里，眼神专注。
他知道，真正的改变，从来不是一瞬间的事。
而是由无数个“再来一次”堆出来的。
第四遍完成后，莎莉娜扶着膝盖喘气，额头全是汗。
“还……行吗？”灵汐担心地问。
“行。”她抬头，眼睛亮着，“再来最后一次。”
她站直身体，按下播放键。
音乐响起，她迈出第一步。
步伐稳定，旋转流畅，到了关键衔接点，她深吸一口气，右脚猛然蹬地——
就在她腾空而起的瞬间，星玄瞳孔微闪，金光掠过。
他看见了。
她这次的发力轨迹，和自己刚才示范的那一跳，几乎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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