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玄松开手腕,看着被灵汐攥出一圈浅红印子的皮肤,嘀咕:“摸一下都不让,这丫头管得比系统更新还严。”
他没再伸手碰那块编钟残片,而是从灵泉空间取出一堆零件——青铜齿轮、刻满符文的金属板、还有一根泛着金光的赛亚能量导管。这玩意儿是他上回穿越时顺手从未来战场捡的,当时只当是废铁,现在看来,正好当“非攻壹号”的心脏。
“既然历史不能改,那咱就造点它没见过的东西。”他盘腿坐下,把零件摊成一圈,像极了小时候拼乐高但说明书丢了的绝望现场。
灵泉空间的地面自动铺开一层能量网格,蓝光微闪,标出设计图的投影。星玄眯眼盯着那堆乱码般的结构线,脑内飞速拆解:墨家机关术讲究“以形载力”,赛亚血脉讲究“以战养战”,符文技术讲究“以意引能”——三者硬拼,等于让广场舞大妈、机车少年和修仙道士组队打副本,不崩才怪。
“问题不在拼,而在调。”他拿起一块青铜片,贴在导管接口处,光能感知一扫,立刻皱眉,“能量流速差八倍,赛亚能直接把机关骨架炸成烟花。”
他回头看了眼灵汐,后者正抱着小树晃脚丫,哼着不知道第几遍的童谣。
“喂,副队长,借点星辰之力压压火?”
灵汐歪头:“你上次说‘借点灵泉洗个头’,结果把我的小树泡发霉了。”
“那是因为你树根里藏了三个月没洗的袜子!”
“那是观测者残片。”
“……行吧。”星玄转移话题,“这次真就一点点,就让能量别那么暴躁,跟给烈马戴口罩似的。”
灵汐盯着他看了三秒,忽然抬手,星砂斗篷一抖,一缕银光从指尖滑出,轻轻缠上导管。那光芒不刺眼,却让原本躁动的能量流瞬间变得温顺,像被顺毛的炸毛猫。
“成了!”星玄立刻将导管接入主控核心,再把编钟残片嵌进能量缓冲区。蓝光一闪,整个框架开始自组装,齿轮咬合,符文亮起,一台形似猎豹、四肢粗壮、背部带符文翼的机械兽轮廓逐渐成型。
“名字我都想好了。”他拍了拍机身,“叫‘非攻壹号’,主打一个传承与创新结合,环保又节能。”
“它有脑子吗?”灵汐凑近,琉璃瞳扫过核心。
“目前没有,但有反应系统。”星玄调出控制面板,“触觉、听觉、能量感知都有,就是还没装AI,全靠预设指令运行。”
“那你就是人工智障。”
“我这是去中心化智能架构!”
正说着,机关兽的双眼突然亮起淡金色,四肢微动,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像刚开机的扫地机器人发现自己没连上Wi-Fi。
星玄赶紧输入启动代码,结果按到一半,系统提示:“检测到外部能量注入,是否同步激活?”
他还没反应过来,灵汐已经把手按在了核心上。
“等等,你别——”
话音未落,星辰之力如潮水涌入,整个机关兽猛地一震,符文翼展开,背部浮现出一圈由星光组成的环状纹路。它的双眼从金转银,四肢关节处浮现出微小的星砂符文,像是被赋予了某种……灵性。
“你给它开窍了?!”星玄瞪眼。
“没开全,就缝了半针。”灵汐收回手,“它现在能听懂人话,但理解能力约等于三岁小孩加一只鹦鹉。”
果然,机关兽转过头,盯着星玄,用机械音蹦出两个字:“老、大。”
星玄:“……我还没认呢。”
“它认了。”灵汐笑出小奶音,“毕竟你摸零件的样子,跟老父亲拼婴儿床一模一样。”
星玄翻白眼,但还是走上前,伸手摸了摸机关兽的头。机身微震,随即发出一声满足的“咕噜”声,像被顺毛的大型犬。
“行吧,认就认了。”他打开测试程序,“来,第一项:基础移动。”
指令下达,机关兽四肢轻踏,平稳起步,速度逐渐加快,在灵泉空间内绕圈奔跑。每一步都精准控制力度,连地上的能量网格都没震出波纹。
“稳得一批。”星玄点头,“第二项:能量吸收与转化。”
他从空间角落取出一瓶浓缩灵泉液,倒入机关兽背部的接口。液体流入瞬间,符文翼光芒大盛,核心温度上升,但并未过载——编钟残片的共振层成功缓冲了能量冲击。
“第三项:符文防御启动。”
星玄远程激活“墨守”符文,机关兽体表立刻浮现出半透明屏障,形状与墨家阵法一致,但更加流畅,像是活的一样。
“这不是被动防御。”他眯眼,“它在根据周围能量变化自动调节厚度。”
灵汐点头:“因为它会‘感觉’危险。”
“也就是说……”星玄嘴角扬起,“它不只是机器,是半机械生命体?”
“勉强算。”灵汐伸手一招,星辰沙漏浮现,她轻轻一晃,时间流速在机关兽周围放慢三秒,“它现在有‘反应意识’,但还没‘自我意识’。就像你会呼吸,但不会每天早上问自己‘今天要不要继续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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