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样下去我得在这儿当海底清洁工。”他喘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怀表看了一眼。
灵泉空间里，那撮星辰碎屑正微微发亮。
他明白了。
“这玩意儿靠执念活着，我打它肉体没用，得断它网线。”
他闭上眼，赛亚人感知顺着根系逆流而上，直通梦境。
——
灵汐正站在希望之景的中央，银色草原已经蔓延到城市边缘。突然，她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波动。
星玄来了。
“帮我个忙。”他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把正木那句话——‘我还能做点什么’——给我放一遍，但别放原声，放……净化版。”
灵汐点头，指尖一划，那句话的回声在梦境中响起，但不再是迷茫与卑微，而是坚定、平静，带着一丝释然。
“我还能做点什么？”
“当然能。”
声音如涟漪扩散，所有被粉色梦境包裹的人，头顶的连线开始震颤。有人在梦里摇头，有人低声说“不”，甚至有个程序员模样的青年在梦里怒吼：“我代码还没提交！不能睡！”
母体剧烈抽搐。
根系开始枯黄，花瓣边缘出现焦痕。
星玄抓住机会，从灵泉空间取出一瓶浓缩液——那是他用四十多个世界的灵药提炼出来的高纯度能量精华，原本打算留着突破血脉层级，现在全灌进了母体核心。
“喝吧，加料版醒酒汤。”
液体注入瞬间，根系发出刺耳的嘶鸣，像是几千人同时尖叫。整朵花剧烈收缩，花瓣一片片剥落，化作灰烬沉入海底。
星玄没停，双拳交叠，全身赛亚人血脉沸腾到极致，金瞳竖立，一记超密度拳压轰然落下。
“既然来了，就干到底。”
拳落，花碎。
母体核心炸成无数光点，随海水四散。那些连着人类的粉线一根根断裂，城市上空的花粉云开始消散。
星玄浮出水面，大口喘气，作战服破了三道口子，手臂上有几道深可见骨的划伤，血混着海水往下淌。
但他笑了。
“搞定，下次谁再说‘梦里啥都有’，我建议他先去挂个精神科。”
他掏出怀表，准备关掉灵泉空间的外放模式。
可就在他指尖触碰到按钮的瞬间——
表壳缝隙里，一丝极细的黑线缓缓渗出，末端微微颤动，像是在倾听什么。
灵汐从岸边走来，赤足踩在湿沙上，星砂斗篷微微晃动。
她没说话，只是抬头看向天空。
云层裂开一道缝，阳光洒下来，照在某个刚从梦中惊醒的上班族脸上。他手里还攥着公文包，眼神茫然，嘴唇动了动。
“我……我刚才梦见我升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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