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的红蓝光还在地上跳,像谁家WiFi信号不稳定。星玄把作战服袖口往下扯了扯,遮住刚愈合的灼伤痕迹。白站在警车旁边,手里捏着一只刚折好的纸鹤,冰晶在翅膀边缘闪了半秒,又迅速消散。灵汐蹲在路边,正用小树戳一个下水道井盖,嘴里哼着“有人在哭”的调子。
“别戳了。”星玄伸手把她拉起来,“再戳下去,下水道要反向喷泉了。”
“它本来就在哭啊。”灵汐仰头,奶声奶气,“你看,铁盖子都在抖。”
远处传来脚步声,一队警察护着柯南和毛利兰走来。目暮警官皱着眉,手里拿着记录本,目光在星玄三人身上来回扫。
“你们就是救出成实的人?”他问。
星玄点头:“见义勇为,不收快递费。”
“那火那么大,你们是怎么冲进去的?”目暮警官追问,“监控全黑,现场也没留下破门痕迹。”
“跑得快。”星玄言简意赅。
“跑得快?”目暮警官眯眼,“能快过火势?快过热浪?还能毫发无伤?”
白忽然开口:“他穿的是防火服。”
“这布料焦了。”目暮指着星玄袖口。
“那是为了显得真实。”星玄耸肩,“不然显得太假。”
灵汐举起小手:“叔叔,我哥哥只是比博尔特多练了点晨跑。”
目暮警官还想问,柯南忽然插话:“他们没说谎,火场温度确实不足以致命。”
众人一愣。
柯南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汽油被稀释过,燃烧时间短,火焰集中在上层。真正致命的是磷化物释放的毒气——但有人提前设置了低温屏障。”
他看向白。
白不动声色,把纸鹤塞进袖口。
“所以……”柯南嘴角微扬,“不是运气,是准备。”
星玄笑了笑:“小学生懂的还挺多。”
“小学生?”柯南眯眼,“那你敢不敢让我‘睡一觉’,听听我的推理?”
星玄挑眉:“你又要麻醉你老爹?”
“职业需要。”柯南淡定,“毕竟,沉睡的小五郎,从不失手。”
五分钟后,毛利小五郎靠着墙,头歪着,鼾声如雷。下一秒,他猛地抬头,眼睛睁开,声音低沉:“咳咳,各位,让我来揭晓,这起跨越十二年的复仇命案真相。”
村民围成一圈,屏息。
“十二年前,麻生圭二先生死于一场‘意外火灾’。”毛利小五郎——或者说柯南——缓缓开口,“但那不是意外。他是被四人贩毒集团杀害的。因为他发现了他们利用公民馆地下仓库运输毒品的证据。”
人群骚动。
“他们放火,伪造现场,对外宣称是煤气泄漏。”柯南继续,“而真正的凶手,一直逍遥法外。”
“那成实呢?”有村民问。
“成实,是复仇者。”柯南声音沉下,“他花了十二年,策划了一场以《月光》为序曲的杀戮。每一位受害者,都曾在当年参与谋害他父亲。”
星玄轻轻点头。
柯南的目光扫过他:“有人提前察觉了这场复仇。他们移除了大量汽油,替换了乐谱,甚至在火场设置了低温防护——这些行为,阻止了成实的自杀,也间接保护了现场证据。”
“你是说……他们早就知道?”目暮警官震惊。
“不。”柯南摇头,“他们只是察觉了异常。比如,有人在火灾前夜闻到钢琴房有汽油味。”
星玄接话:“我说过,气味很冲。”
“还有。”柯南看向灵汐,“这位小朋友,刚才哼的那段《月光》第三乐章,少了一个升音。”
灵汐眨眨眼:“好听吗?”
“那是麻生圭二生前最后一次演奏的版本。”柯南语气凝重,“成实虽然精通钢琴,但他从未听过那一晚的演奏。他模仿的,是公开乐谱,而非父亲的即兴变调。所以——他不是在‘重现’,而是在‘复刻’一个他并不真正了解的夜晚。”
全场寂静。
“也就是说……”有村民颤抖着说,“他根本不知道父亲最后弹的是什么?”
“正是。”柯南点头,“他的复仇,建立在误解之上。他以为自己在完成父亲的遗愿,实际上,他只是在重复一场他从未理解的悲剧。”
星玄低声对灵汐说:“这孩子,有点东西。”
灵汐点头:“比上次那个说‘凶手就在我们中间’的强多了。”
柯南继续梳理时间线,从西本健之死到成实返回公民馆,逻辑严密,环环相扣。村民们脸色变幻,有人愤怒,有人唏嘘,有人开始低声议论。
“成实杀了人,该坐牢。”一个中年男人吼道,“就算他爸冤,也不能滥杀!”
“可他最后也没死成。”另一个声音反驳,“说明他心里还是怕的。”
“怕?他都点火了!”
“但他被救了。而且——”那人指向星玄,“是他们救的。说明这孩子,还有救。”
星玄往前走了一步,声音不高,但压住了嘈杂:“他杀了人,也想杀完自己。但现在,他选择活下来,面对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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