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克拉刚触到冰面,立刻碳化,断裂。
“连标记都留不下。”他低声说。
“那就用别的。”星玄从作战服内袋取出一小块灵能矿石,放在千本鹤旁边。矿石表面浮现出微弱的银光,像是在记录某种频率。
“风铃草上次震颤的节奏,和这琴声一致。”他说,“我们不强行干预,先同步。”
灵汐点头,将星辰沙漏收起,小树抱得更紧了些。
“他不是想杀人。”她忽然说,“他是想替那个人活完。”
“所以任务不是阻止自杀。”星玄看着门缝,“是让他知道,那个人的命,已经烧完了。他自己的,还活着。”
白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枚千本,轻轻插在门框旁的木柱上。千本入木的瞬间,一道极淡的查克拉丝线顺着木纹蔓延,可刚到门槛,丝线瞬间碳化,断裂。
“连监控网都布不了。”他收回手,“这地方,只认一种频率。”
“那就调成那个频率。”星玄从作战服调出音频分析模块,“把《月光》第一小节,降半调,去掉延音,节奏放慢0.3秒。”
灵汐眨眨眼:“你要用BGM感化?”
“上次这么干的是某音主播,结果被家属告了,说他用《重生之我是反派》的BGM诱导当事人跳楼。”星玄啧了一声,“但这次不一样,我们不是要救他,是要让他听见自己。”
白看着那扇门:“你确定他还能听见?”
“能。”星玄盯着门缝,“他还在砸琴键。只要还在砸,就说明,他还想让谁听见。”
灵汐忽然抬手,指尖轻轻点在自己眉心。琉璃色的瞳孔深处闪过一缕银光,她低声说:“他坐在钢琴前,但眼睛看着的是地板——那个孩子,还在火里爬。”
星玄沉默两秒,抬手在作战服上划了两下,启动“见闻色共鸣”预加载。模块提示:【音频信号匹配度98.7%,建议启动情感共振模式】。
他关掉提示。
“我们不共振。”他低声说,“我们只是……站在这里,听他把遗书写完。”
白看着门阶上的千本鹤。冰晶已经完全变黑,炭纹爬满了整个鹤身,像是被某种执念彻底吞噬。他没动,只是默默将鹤收进贴身口袋。
星玄转身,望向公民馆。小路蜿蜒,两旁民房紧闭窗户,整条街像在回避这栋建筑。
“走吧。”他说,“先去听一首,没弹完的曲子。”
三人刚迈出一步,怀表突然“叮”了一声。
系统界面再次弹出:【检测到高浓度执念场,建议启动“因果律回溯”防护模式,是否确认?】
星玄正要点击“否”,表盘裂痕突然扩大,琴键状的纹路渗出一丝暗红,像是被无形的火从内部灼烧。
他手指一顿。
灵汐飘到他耳边,小声说:“它不是想阻止你……是怕你进去后,出不来。”
星玄盯着那道裂痕,忽然笑了:“既然来了,就干到底。”
他说完,抬脚踏上小路。
第一步落下时,脚底传来轻微的灼热感,像是踩在晒了一整天的铁皮屋顶上。
第二步,风铃草的叶片震颤频率突然在他耳中响起,和远处琴声同步。
第三步,怀表裂痕中的暗红蔓延到表壳边缘,像一道正在缓慢苏醒的伤疤。
白走在最后,千本鹤的蓝光在口袋里闪了一下,随即熄灭。
灵汐抱着小树,赤足轻点地面,银发中那片世界树叶片微微发烫。
公民馆的轮廓在雾中浮现。
琴声停了。
门,虚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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