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灵汐飘过去,指尖轻点千本,“那你干嘛还折?”
“不干嘛。”白收回手,“就当……给它留个记号。”
灵汐笑了。她从星砂斗篷里掏出一颗星辰碎屑,轻轻贴在千本尾端。那碎屑一闪,竟如活物般顺着金属爬行,最终在顶端凝成一颗微小的星点。
“现在它联网了。”她说。
白翻白眼:“你能不能别动我东西?”
“不能。”她摇头,“你插进来的东西,都是我空间的物业费。按月缴纳,逾期不候。”
星玄忍不住笑出声:“所以你现在是收租的?”
“嗯。”她认真点头,“收折纸,收查克拉,收回忆。三位一体,可持续发展。”
白冷脸维持不住,嘴角抽了抽:“你们俩能不能正经点?我们现在还在夹缝里,系统随时可能重启。”
“它重启它的。”星玄拍了拍怀表,“我们说我们的。再说了,它要真敢拦,灵汐不是能给它断网?”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灵汐晃着沙漏,“我只能让它打个盹。但它醒过来,还是会删记录。”
“删就删。”星玄看着怀表夹层,“只要这鹤还在,坐标就在。等哪天任务清零,积分到账,我第一个世界就回雾隐。”
“雪化了。”白说。
“那就再下。”灵汐踮起脚,把小树布偶的一只手塞进怀表缝隙,“我存的星砂够买一场暴风雪。”
星玄看着她:“你这是要 permanently 入驻?”
“我说了,”她摇头,“是‘永久入驻’。拼音都给你标好了,不用谢。”
白冷笑:“你们再腻歪,下一班车真要等明年了。”
星玄回头:“谢了。”
“少来。”白摆手,“赶紧走,别在这儿演温情偶像剧。”
灵汐突然哼起新调子,旋律短促,像风穿过缝隙。沙漏底部那粒黑砂微微一震,终于落下。
“时间醒了。”她说。
星玄握紧怀表,流光开始流动,穿越通道重新启动。白袖口微动,一只新折的纸鹤悄然飞出,没刻符文,也没带查克拉,只是轻轻融入空间风区,化作一道微光,飘向不可见的远方。
“它会自己飞回去?”星玄问。
“会。”灵汐点头,“只要心里有人等,纸鹤就不会迷路。”
白没说话,但站的位置比刚才靠前了半步。
星玄低头看灵汐:“下一站,准备好了吗?”
灵汐抬头,指向流光尽头。
“看,星星又哭了。”
星玄顺着她手指望去。
天际,一道新的流光划破长空,拖着长长的尾焰,像谁不小心打翻了整瓶星砂。
他握紧怀表,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金光。
不是战斗,不是觉醒。
是回应。
空间里,那株带“汐”字纹的灵药苗,叶片缓缓转向怀表夹层。
像在点头。
灵汐突然开口:“如果我把‘喜欢’存进空间,能不能长出一棵新的树?”
星玄看着她。
“能。”他说,“你存多少,我给你养多少。”
灵汐笑了,从星砂斗篷里又掏出一颗星辰碎屑,轻轻埋进土里。
碎屑落地时,发出极轻的“咚”一声。
像钟声。
白袖中,又一只纸鹤缓缓展开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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