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灵汐追问。
“……等一个,不说‘我必须是月’,而是说‘我想是月’的人。”
话音未落,梦境开始崩塌。
灵汐迅速摸出糖纸,指尖刚触到,整个人已被一股力量拽出。
她猛地睁开眼,喘了口气,第一句话是:“它居然会卡壳!”
星玄立刻扶住她肩膀:“它说了什么?”
“它说——‘她也在等’。”灵汐抓住他手臂,“不是等雪兔承认,是等有人告诉它:你也可以软弱。”
星玄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所以真正的审判,不是考雪兔,是考‘月’自己?”
“对。”灵汐点头,“它把自己锁死了。它觉得只要动情,就会崩。可它忘了,库洛里多分它的那天,不是为了消灭情感,是为了保护它。”
星玄低头看向灵泉空间,任务面板依旧卡在75%,字段乱码,系统毫无反应。
他不再试图刷新。
而是把所有信息重新排列:观月歌帆的警示、灵汐的梦境、雪兔每天清晨做的那碗从不糊的面、桃矢那句“晚上一起吃”带来的魔力稳定……
线索串成一条线。
“我们错了。”他缓缓道,“我们一直在帮他‘稳定’,可他真正需要的,是‘失控一次’。”
“啥意思?”
“他得在某个瞬间,本能地以‘月’的身份出手,却不再否认。”星玄眼神渐冷,“可这种本能,不会出现在风平浪静的厨房里。”
灵汐懂了:“你得给他整点活。”
“对。”星玄从空间取出一张卡片,表面流动着金色纹路,“小刚上次送的‘赛亚人血脉共鸣卡’,说是试验品,能短暂激发宿主的战斗本能。”
“你要用这个刺激雪兔?”
“不。”星玄摇头,“是制造一个危机,让他不得不‘破防’。而这张卡——”他指尖划过卡片边缘,“是防止他破防后,被‘月’彻底吞噬。”
灵汐盯着卡片:“可系统没批准这操作。”
“那就别让系统知道。”星玄将卡片贴在怀表内侧,正好盖住那道裂痕,“‘回音虫’以为我们在模拟心跳,其实我们在埋火种。”
他抬头看向友枝町的方向,夜色中,便利店的灯还亮着。
“明天。”他说,“让雪兔遇到一场‘意外’。”
“比如?”
“比如——”他嘴角微扬,“有小混混半夜砸他工作的店,还顺手点了火。”
灵汐眼睛一亮:“然后桃矢刚好加班,赶不过来?”
“对。”星玄点头,“雪兔一个人,面对火场,面对危险,那一刻,他要么逃,要么……站出来。”
“站出来当‘月’。”灵汐笑出声,“你这剧本比偶像剧还狗血。”
“狗血才真实。”星玄收起怀表,“人都是被逼到墙角,才敢喊出真心话的。”
灵汐忽然凑近,压低声音:“那要是他喊完‘我就是月’,然后发现锅里的面糊了呢?”
星玄一愣,随即笑出声:“那他第一句应该是——‘喂,别光站着,过来吃啊’。”
两人正说着,怀表突然震动。
不是心跳模拟的节奏。
而是一段陌生的脉冲,短促、尖锐,像是某种指令被激活。
星玄立刻翻开表盖。
表盘上,那道裂痕再次浮现,紫黑色纹路顺着夹层蔓延,直指内部的灵能矿石。
矿石表面,浮现出三个扭曲的字:
“你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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