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风把帐篷吹得鼓鼓的,星玄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摸向怀表。表壳冰凉,裂缝里的银丝安分地缩在纹路里,像是昨夜那场差点把湖心掀翻的能量暴走只是一场高烧幻觉。他拧开水晶瓶看了眼,水液平静,沉淀物也没再拼什么神秘符号。安全了。
他把瓶子重新塞进空间底层,顺手从储物区拎出一件干净外套。今天不是打架的日子,是剪彩的日子。
村口的大桥已经彻底完工,木板被钉得严丝合缝,桥身横跨海湾,像一条终于接上的脊椎。达兹纳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站在桥头,手里捧着一块木牌,上面用粗笔写着“勇气之桥”四个字。村民们围成半圈,卡卡西靠在桥栏上,手里还捧着那本亲热天堂,但眼睛没在书上。鸣人蹦跶着,佐助站在稍远的地方,袖口垂下的指尖微微发紧。
仪式开始得简单直接。达兹纳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压住了海浪声:“这座桥,不是我一个人建的。没有你们,它早就被砸成柴火了。”
他转向星玄和白,眼神认真得像是要把人刻进木头里:“是你们,让波之国重新有了路。”
星玄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想把自己藏进人群后头。但达兹纳直接把木牌递了过来:“这是给你们的。上面刻了名字。”
“别别别。”星玄连忙摆手,“我连木工胶都没刷过,这荣誉太重,我扛不动。”
“那你扛过卡多的打手吗?”达兹纳瞪眼,“扛过再不斩的刀吗?这桥上每一块木头,都沾过你们的血汗,别跟我扯什么没刷胶!”
围观村民哄笑起来。鸣人也跟着起哄:“就是!你昨天那招‘水爆拳’都快把石头震出心跳了,还装啥体术忍者!”
星玄嘴角抽了抽。九尾这小家伙,感知力是真不讲武德。
他没接木牌,反而轻轻推回白面前:“你才是那个一直站在这里的人。从再不斩倒下那一刻起,你就没离开过桥头。”
白低头看着那块木牌,手指在刻痕上划过。他没说话,只是沉默地走到桥头的石碑旁,把木牌轻轻放在了底座上,没钉,也没固定,就那么搁着,像一件临时展品。风吹过,木牌晃了晃,没倒。
人群安静了一瞬。
达兹纳没再坚持,只是重重拍了拍两人的肩:“随你们。但桥的名字,不会改。”
他转向所有人,声音抬高:“从今天起,这座桥叫‘勇气之桥’!它不只通向大陆,也通向我们自己!”
掌声响起,夹杂着欢呼和口哨。鸣人激动得差点跳进海里,被卡卡西一把拽住后领。佐助依旧冷着脸,但目光在星玄和白之间来回扫过,像是在重新计算某种变量。
星玄趁乱溜到桥尾,靠在栏杆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表边缘。那道新划痕还在,温温的,像一块刚贴过暖宝宝的皮肤。他盯着海平线,脑子里却在回放昨夜鸣人那句“水在唱歌”。九尾能感知到灵泉的活性,这事儿有点麻烦。以后得更收敛点,赛亚人血脉可以用来硬抗伤害,但查克拉和空间的事,必须藏得比泡面里的调料包还深。
“火影要写报告,我最讨厌 paperwork。”
他忽然想起自己刚才随口甩出的梗,忍不住笑了。鸣人那表情,活像听到忍术结印能靠抽盲盒决定。
“你真不去木叶?”白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他旁边,声音轻得像怕惊走海鸟。
“嗯?”星玄侧头,“谁说我要去?”
“卡卡西邀请了所有人。”白看着桥下流动的海水,“你也可以留下。”
星玄摇头:“我不适合那种地方。规矩太多,条条框框,动不动就要开会,还得和一堆老头子辩论‘影’该不该吃外卖。”
“那你适合什么?”
星玄没答,反而从空间里取出两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淡金色的液体,标签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他递给白一瓶:“喝一口。不是毒药,是稀释版的‘续命水’。”
白接过,盯着瓶身看了两秒,拧开盖子,仰头喝下。液体入喉的瞬间,他睫毛颤了颤,发梢像是被风吹过,银光一闪而逝,快得像是错觉。
“感觉怎么样?”星玄问。
“像……睡醒时听见的第一声鸟叫。”白低声说,“干净。”
星玄笑了笑:“以后你会更干净。不只是工具,也不只是谁的部下。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那你呢?”
“我?”星玄望着远处的海,“我不属于哪个村子。但如果有桥要建,有路要通,我可以一直在。”
白没再问。两人就这么并肩站着,看海潮起落,看村民在桥上来回走动,看达兹纳乐呵呵地给每个过桥的人发一小块糖。
鸣人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举着一块烤鱼:“喂!你们躲这儿干啥!庆功宴开始了!达兹纳大叔说今天管够,连酒都搬出来了!”
“酒?”星玄挑眉,“他不怕喝多了跳海?”
“怕啥!”鸣人咧嘴,“他说今天就算跳下去,也能游到大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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