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纲手的脸上露出了真正的、毫无作伪的惊讶,她微微张着嘴,完全无法将记忆中那几个衣不蔽体、在生存线上苦苦挣扎的可怜孩子,与如今这个实力强大、气质清冷、位列S级叛忍、被称为“天使”的晓组织核心成员联系起来,“原来是她……那个紫色头发的女孩……真想不到……” 一种时空错位的恍惚感攫住了她。
“而晓组织,”佐助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沉郁而凝重,仿佛承载着千钧重量,“它最初的成立,其初衷并非为了毁灭与收集尾兽,恰恰相反,是为了终结雨之国乃至整个忍界无休止的战乱,试图创造一个真正和平的国度。”
他看向纲手,黑色的眼眸中锐光一闪,投下了一颗更具爆炸性的炸弹:
“甚至可以说,他们如今走上这条以恐惧和尾兽兵器谋求和平的极端道路,某种程度上,也是被我们木叶,‘坑’出来的。”
“什么?!”纲手猛地从椅子上坐直身体,胸腔因震惊和一种被冒犯的怒意而剧烈起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你胡说什么!木叶怎么可能……怎么会……” 她本能地想要反驳,维护村子的名誉。
“是团藏。”佐助没有丝毫回避,直接点出了那个如同阴影般缠绕着木叶历史的的名字,如同在炽热的空气中投下了一块来自极寒之地的坚冰,“当时雨隐村的首领半藏,惧怕弥彦所领导的、理念不断传播并获得越来越多民众支持的‘晓’组织,会最终威胁到他的独裁统治。而志村团藏,代表木叶的根部,暗中与半藏勾结,达成了肮脏的交易。”
佐助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如同沉重的铅块,砸在纲手和静默聆听的鼬的心上:
“他们假意提出和谈,邀请弥彦、长门和小南前往指定地点会谈。那根本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团藏和半藏联手,逼迫长门亲手杀死弥彦,试图以此彻底摧毁他们的精神意志,并趁机夺取长门那双珍贵的轮回眼。”
客厅里瞬间寂静得可怕,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只能听到纲手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以及窗外遥远而模糊的虫鸣。纲手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嘴唇微微颤抖,她似乎已经从这冰冷的叙述中,预见到了那场背叛之后必然发生的、更加惨烈的悲剧。
“弥彦……为了救下被挟持的小南,”佐助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叙述悲剧时的克制,“自己……主动撞上了苦无,死在了长门面前。” 他略去了更血腥的细节,但那画面已足够残酷。
“亲眼目睹挚友为自己而死,长门心中那个由自来也老师辛苦播种下的、关于理解与和平的梦想,在那一刻……彻底崩塌、扭曲了。他认定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无尽的痛苦与欺骗,只有让世人亲身体会到极致的、刻骨铭心的痛楚,才能畏惧战争,才能换来表面而脆弱的和平。他从一个渴望和平的理想者,变成了信奉‘让世界感受痛苦’的……‘神’。”
佐助做出了最后的总结,目光如炬:
“所以,晓组织的蜕变,弥彦的惨死,长门如今的偏执与疯狂,小南坚定不移的追随……这一切悲剧链条的源头,都清晰地指向了那次卑劣的背叛。而木叶的黑暗面——志村团藏,以及他所代表的、不受约束的根部意志,在其中扮演了极不光彩的、甚至是决定性的角色。”
赤裸的真相,如同北地最冰冷的潮水,带着刺骨的寒意,汹涌地冲刷着纲手固有的认知堤坝。她一直知道团藏行事阴暗,手段酷烈,为了所谓的“村子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却万万没有想到,在那么多年前,他就在异国的土地上,因为一己之私(或是扭曲的“木叶至上”主义),埋下了如此深重、影响至今的祸根,间接造就了如今这个威胁着整个忍界安宁的庞大恐怖组织。一股混合着对团藏行径的极致愤怒、对木叶卷入此等肮脏交易的羞愧、以及对历史惯性巨大破坏力的无力感,在她胸中剧烈地翻涌、冲撞,让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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