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经渡看着她眼底深藏的焦虑,缓缓道:“娘娘可知《金刚经》里‘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这句话?”见韦贵妃摇头,他继续说,“挂碍,就是心里装了太多想抓牢的东西。恩宠如春风,来了便暖,去了也不必追,若总想着把春风锁在院里,那风便成了捆住自己的绳。您试着每日晨起静坐片刻,什么都不想,只听自己的呼吸,就像给脾松松绑,再配上我开的方子,或许会好些。”
他取过纸笔,写下一方:党参、白术、茯苓、甘草打底,加了少许陈皮理气,又添了远志、合欢皮安神。字迹清隽,如他本人一般,透着一股平和之力。
“这方子不求速效,只求缓缓调和。”双经渡将药方递给侍女,“每日一剂,温水煎服,忌生冷油腻。”
韦贵妃看着药方,又看看双经渡平静的脸,忽然问道:“你给晋王看病,也是用这些话劝他?”
“因人而异,”双经渡坦然道,“晋王的病在‘争’,娘娘的病在‘求’,根子都是‘执’。《金刚经》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这‘相’,便是权势,是恩宠,看着实在,其实如露亦如电,留不住的。”
韦贵妃没再说话,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刘公公一路送双经渡出宫,笑着说:“先生方才那番话,虽听着玄,可贵妃娘娘的眼神,亮了不少呢。”
双经渡走出宫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心底忽然生出一丝预感——这深宫的“病”,怕是比晋王府的心悸,更难医啊。
回到李修远府中,刚坐下喝了口茶,医馆的学徒匆匆跑来,脸上带着慌张:“先生,不好了!医馆来了个富商,说是得了绝症,哭着喊着要您救命,还说……还说只要您能治好他,愿意捐出一半家产!”
双经渡放下茶杯,眉头微蹙。绝症?富商?这两者凑在一起,总透着些不寻常。他起身拿起药箱:“去看看。”
想知道这富商的“绝症”究竟是真是假?双经渡又将如何应对?且看下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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