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上坐着的人,正是何鸿生。
“行了,别在这儿啰嗦个没完。
你这抱怨的样子,倒像只扑腾翅膀的小鸽子,还挺招人怜。”
“我直话告诉你,局势并不复杂,关键是你得看清重点,明白我的意思吗?”
“眼下那些杂事,不过是节外生枝。
该我出手的时候,自然会帮你摆平,该解决的,一个都不会落下。”
“只是我没料到,斯卡尔居然察觉到了这些动静。
你说,这小子是不是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
艾尔古丽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
“你想得太严重了。
真要他有这本事,还能被我牵着鼻子走成这样?早翻盘了。”
“说实话,那个人根本不堪一击。
要是连他都能成事,那随便换个人也都能搞定局面了。”
“不过我也纳闷,到现在为止,他们父子俩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按理说,这时候早该有些动作才对……”
何鸿生眉头微皱,也觉得事有蹊跷,可问题究竟出在哪,却又理不出头绪。
怎么想都想不通,甚至有种说不清的压迫感在心头蔓延,仿佛有双看不见的手,正在悄然操控一切。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伸了个懒腰,试图甩开这份压抑。
至于接下来还会冒出什么麻烦,恐怕就得看命运怎么写了。
车子最终停在了何鸿生居住的公馆门口。
他刚下车,第一句话便是:
“最近卡布加奈那边,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这老家伙,就没做过什么出人意料的事?”
“我反复琢磨过很多遍,可就是找不出他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难不成这辈子真的一点错都没犯过?”
艾尔古丽听了反而笑出了声。
“您也太把他当圣人了,他怎么可能清白得一尘不染?”
“要是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那怎么会和我搅在一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觉得他这个人挺邪乎的,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何鸿生眉头微皱,脸上浮起一丝不解。
“怎么个怪法?”
艾尔古丽沉吟片刻。
“就是那种超出我预料的古怪,连我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现在的情况比我当初想的复杂得多,至于后面还会出什么岔子,我眼下也没心思去想那么远。”
“不过最近那个老头越来越不知足,再这么下去我真是快撑不住了,到时候您可不能亏待我。”
何鸿生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支票,填好一百万后递给她。
“你放心,咱们正在做的事,意义非同寻常。”
“放眼全球,哪个国家还在为喝水这种事发愁?可偏偏就这儿,千百年来一直被这个问题缠着脱不了身。”
“可你不觉得吗,问题堆得太多,反倒容易乱了阵脚。”
“说实话,我已经察觉到了,这一切并不简单,甚至早有预兆。”
“谁在背后推动这些,那是我不愿碰也不该管的事,我不会往那条路上走。”
“你只管照计划行事,关键是要让卡布加奈下不来台。
我的意思是,你要立住自己阔太太的形象,让他栽得彻底。”
“总之,该断的路我们得给他堵死,让他只能顺着我们的方向走,这样不是更稳妥吗?”
艾尔古丽听完,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应。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局面,比她想象中更加离奇,几乎有些荒诞。
但事已至此,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或许早已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告别何鸿生后,她独自回了家。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轻轻摇头。
“真是越搅越迷糊,这到底是在演哪一出?”
“事情一件接一件,到现在也没个头绪。
我总觉得这些麻烦像是被人有意摆在这儿的,仿佛专门冲着我们来的。”
他低声叹气,心里一片茫然,不明白为何所有线索竟在同一时刻交汇。
而此时的高育良,也在心头泛起疑云。
今晚发生的一切太过蹊跷,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
“一凡啊,你有没有读过那种特别入心的小说?写得让人感同身受,情绪都被牵着走。”
“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好像有人把某种情绪悄悄传给了我。
至于那情绪意味着什么,我说不上来。”
林一凡在一旁听得直皱眉。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冒出这种想法?您到底在担心什么?”
“听您这话的意思,似乎已经觉察到有人在暗中动作。”
“难道您觉得,刚才卡布加奈是故意演那一出?故意让您看他狼狈的样子?可他至于吗?再怎么说也是‘水王’,这么做岂不是自降身份?”
高育良却笑了笑。
“那你来说说,他现在到底图个什么?”
“我跟你挑明了吧,这家伙确实在做些什么,其他的,我就不便多说了。”
“不管局势怎么变,咱们都得先把眼前的坎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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