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破的一瞬,林一凡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眼下局面就在这儿,可真正棘手的是,情况比之前更糟了。
原本以为只是小事,如今却像一块突然砸下来的石头,正正落在眼前。
这事已不只是尴尬,而是变得异常紧要。
林一凡彻底没了主意,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圆这个谎。
高育良拍了拍他的肩,语气平静。
“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
我也清楚发生了什么。
人家压根没把咱们当回事。
走吧,回去叫你岳父歇着,没必要为这种人耗着。”
说完,他转身往楼下走。
偏偏就在那一刻,迎面撞上了卡布加奈——那人正挽着妻子从小馆子出来。
高育良顿时明白林一凡为何支支吾吾。
更没想到的是,卡布加奈竟主动走过来,满脸喜气地介绍身边那个年轻人:
“跟您说啊,这是我未来女婿!今儿是我们头一回正式吃饭,我高兴,多喝了几杯!”
“这孩子我太满意了!您猜他学啥的?学的是饮用水工程!哈哈,多吉利的事!”
听他这么一说,高育良便知,他是真欢喜。
“原来是家中添喜,那我可得道声恭喜了。”
卡布加奈一句都没提放人鸽子的事,只顾着夸身边人如何出色。
车来了,高育良随意寒暄几句就想离开。
哪知卡布加奈突然变了脸,一把拽住车门,死活不让关。
“领导,您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分享喜事,你不乐意?”
“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给我冷脸,存心让我难堪是吧?”
“我警告你,少玩这些虚的,我不想废话。
姓高的,你给我下来!”
“你不过是在我们这儿暂住的外人,有什么资格摆出一副大人物的架势?下来!立刻给我下车,我今天非要跟你当面说个明白。”
高育良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示意司机开车,车子一启动,差点把卡布加奈掀翻在地。
这时,林一凡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见卡布加奈一身酒气、脚步踉跄,林一凡脸色一沉,几步上前厉声质问:“连领导养的鸽子你都敢动,是不是真觉得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我不想在这儿跟你们浪费口舌,更不想纠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话音未落,他转身就走,留下卡布加奈愣在原地,满脸茫然。
恰好此时,何鸿生也和旁人一道走出门来,目光扫过狼狈不堪的卡布加奈,轻轻叹了口气,掏出一块干净手帕递过去。
“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像什么样子?”
“你这次可是办了件最不该干的事啊。
不过你也一向不在乎这些,对吧?可你有没有想过,高育良如今是什么身份?你竟敢当众不给他留一点情面,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回啊,怕是要惹上不小的麻烦了。”
卡布加奈心头火起,想要冲上去争辩,可刚迈出一步,酒精上头,身子一歪,“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而高育良回到住处后,并未多言,只是默默思忖:那个饮水项目,无论如何都得继续推进下去。
卡布加奈竟在街头撒酒疯,嘴里嚷着没人理他,谁都不把他当回事。
他却浑然不知,自己这一闹会带来多严重的后果。
更要命的是,早有记者闻讯赶来,将他失态的一幕拍了个清清楚楚。
这意味着,他面临的麻烦远比他自己想象的严重得多。
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敢那样对待高育良。
可见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把对方放在心上。
而高育良之所以没发作,只因脾气好罢了。
换作别人,恐怕早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了。
但高育良并非一味忍让。
他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彻底震慑所有人、让他们心服口服的机会。
他早已察觉,从当初处理密鲁斯特那件事就能看出,局势并不稳固。
眼下仍有不少人对他轻视,甚至根本不当回事。
正因如此,他必须尽快拿出手段,扭转局面。
卡布加奈在街上又哭又叫,举止失常,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纳闷:这人到底发什么疯?
直到他折腾得筋疲力尽,才被家人七手八脚扶上车带走。
回到家后,卡布加奈昏昏沉沉倒在床上,迷糊睡去。
没过多久,儿子斯卡尔推门而入。
斯卡尔已经得知父亲在外头闹出的大事,一脸焦急地摇醒他:“爸,您快醒醒!您闯祸了,难道还没意识到情况有多糟?现在满城风雨,多少双眼睛盯着您呢?以前有过这种事吗?”
“我跟您说正经的,您已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再这么下去,咱们全家都得跟着遭殃!您听清楚了吗?这不是开玩笑!”
斯卡尔越说越激动,心里既愤怒又无奈。
他实在没想到父亲会喝成这样,更奇怪是谁把他灌成这样的?谁带他去的?背后有没有人在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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