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已变,风波暗涌,他们正卷入一场巨大的风暴。
忽然,他想起高涅夫曾留给他的一张旧名片。
反复思量后,他从抽屉深处翻出那张纸片,拨通了号码。
电话那头的高涅夫声音疲惫,但听到是高育良,立刻警觉起来。
“哎呀,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突然打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咱们之间,不必见外。”
“你放心,不管外面怎么闹,你我之间的交情,不会变。”
高育良轻笑一声。
“已经发生的事,还能挽回吗?”
“我找你,是有件大事要问你——门董事长遇害,是你安排的?”
“还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高涅夫沉默了片刻,呼吸变得缓慢而深沉。
“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傻子吗?真要动手,我能拖到今天?”
“跟你直说吧,这件事跟咱们俩压根不沾边,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说白了,门海秋是让三个小混混给害死的,抢了两块金表,还有二十多万现金。”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那几个家伙胆子能这么大,敢干出这种事来。”
高育良懒得深究这话是真是假,就算问出个结果,也改变不了什么。
再说岳青山那边已经下了死命令,态度摆得明明白白。
眼下不管怎么补救,恐怕都压不住这股火气了。
高涅夫这回怕是要碰大钉子,搞不好得四处求人。
两人坐在那儿,谁也不开口,沉默了好一阵子。
直到高涅夫手机响了,电话占线,高育良才把通话挂断。
“看样子,你们接下来有道坎儿得硬闯啊……”
他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正打算去休息,忽然听见手机“叮”了一声。
平时这个点他早就不看消息了,可今晚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条推送。
是一条突发新闻,内容有点蹊跷。
高育良点进去看,画面一亮——
视频音量猛地窜上来,主持人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
“据最新消息,国内知名企业家满文腾在国外期间遭遇袭击,行凶者是一名年仅19岁的青年。”
“目前嫌犯已被控制,满文腾本人已送医抢救。
现场监控显示,一辆推土机蓄意将他的座驾撞向路边大树,场面极为惊险。”
镜头里一片狼藉。
高育良静静地看着,神情没有太多波动。
尤其是那一段拍下的受伤瞬间——满文腾刚走到车边,一名骑摩托的黑衣人突然出现,抬手就是一枪,击中其肩部。
他本能地蹲下躲避,没想到对方竟冲进旁边工地,启动推土机朝他直冲而来。
高育良叹了口气,关掉手机,心里却已翻起波澜。
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
第二天清晨还没起身,电话就来了,是万子冲打的。
“您知道了吗?满文腾出事了。”
高育良一边揉眼睛,一边纳闷自己怎么昨晚睡得这么死。
他伸了个懒腰,语气带着几分疑惑:“情况我粗略听说了,你这么早打电话,肯定不止是通报消息吧?你发现了什么?”
说着,他走进客厅,倒了杯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万子冲才缓缓开口:
“那个凶手……挺特别的。
据说,是因为游戏。”
满文腾是国内顶尖的游戏老板,手底下几款游戏火爆得很,甚至办起了全国联赛。
但两个月前,他从海外重金请来一个叫潘托尼的游戏总监,一切就开始变了。
那人上来就大改版本,动作狠、手段激进,业内议论纷纷,有几家大公司直接放话,说潘托尼用了不该用的东西。
可满文腾不在乎,照样让他掌权。
这次出国,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谁能想到,一场游戏,差点要了一个人的命。
高育良皱眉:“不至于吧?为个游戏,至于拿命拼?”
万子冲冷笑一声:“怎么不至于?现在这些年轻人,心里憋着火,一点就炸。”
“这事闹到这份上,那孩子也算闯了大祸。”
“其实早有人盯上满文腾和潘托尼了,动静不小。”
话说到这儿,信号突然中断。
高育良以为对方进了信号盲区,没多想,挂了电话还回了条信息。
没过多久,梁秋海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应该看到今早的新闻了吧?满文腾出事了,肩膀挨了一拳。”
“眼下这事有点棘手,可能得咱们插手查一查。
你觉得怎么处理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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