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对你个人会有风险。
动手之前,你要想清楚。”
这话直白得近乎危险。
真要得罪万开宁,李斯古安恐怕难有安稳日子。
更何况,那背后牵连的势力,又岂止一人之力?
触及核心利益时,对方会轻易罢休吗?
这其中的复杂与凶险,不言而喻。
但李斯古安没有半点迟疑。
“没问题,我会按您的意思,向高层反映情况。”
“还有别的吗?就只是让我去劝说?”
高育良点了点头。
“光是这句话出口,你就已经把自己置于险境。”
“接下来,我会装作看不懂局势,表面上支持他的项目推进。”
“可只要他露出破绽,我一定会亲手把他拽回地面。”
高育良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布局。
哪怕这个人是他亲自引进来的,也绝不姑息。
更何况,万开宁太过猖狂,竟将自己置于规则之上,视他人如无物。
为了这一盘棋,他早已倾注全部心血。
如今横生变故,他又怎会轻易让步?
更关键的是,万开宁不够安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总有一天,他会为此付出代价。
真正能让一个商人崩溃的,从来不是亏了几笔生意,
而是让他亲眼看着自己一手建立的一切,被人彻底抹去,
让他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他已经毫无价值。
商人逐利,也看重自身分量。
一旦高育良否定他的价值,万开宁必然失控发狂。
而疯狂之后,便是彻底的崩塌。
高育良出手,向来又准又狠,稳如磐石。
你强任你强,山风拂岗,不留痕迹。
待风消云散,阳光依旧洒满大地。
李斯古安慢慢体会出高育良的深意,
心中震惊之余,竟生出几分难以置信。
脸上的表情写满了错愕。
这结果太过惊人,足以掀起滔天波澜。
那一夜,高育良辗转难眠。
他担心万开宁醒悟过来,突然抽身退出市场。
更关键的是,他急需一个可靠的商人接手这个项目。
只要有人接下盘子,金塞拉便再也无力翻盘。
直到天边泛白,他才迷迷糊糊睡去,
梦里还牵挂着局势的变化。
第二天清晨,一家叫泰坦的投资公司突然在金塞拉搅动风云。
竟公然吸纳其他企业投向“造岛工程”的资金。
这种事绝非儿戏,若非走投无路,谁敢轻易放权?
明眼人一看便知,金塞拉已是底牌尽失。
而泰坦的实际掌舵人,正是万子冲。
显然,他们的双线布局已经启动。
高育良静坐不动,只等消息传来。
他倒要看看,这对父子能翻出多大的浪。
万开宁动作迅猛,从国内紧急调运大批喷砂设备。
至少四台才能开工,每台造价逾四亿。
如此庞大的采购规模,自然引来无数厂商蜂拥而至。
而万开宁也不简单,不到四天就与特梅鲁高层官员打得火热。
但他触到了一条红线——朋友的底线。
这条线,谁都不能碰。
可他偏偏不懂这个道理。
紧接着,一件更让他亢奋的事出现了:大量资本涌入项目。
他却不知道,这股资本远比他想象中复杂得多。
那是一家名为明阳重工的财团,创始人是董明阳。
如今已传至第三代,掌门人是董雨琦。
就在万氏集团刚刚动手之际,董雨琦已悄然联系高育良,
并火速赶往特梅鲁。
可惜万开宁一伙毫无察觉,没料到半路杀出个对手。
见面后,高育良设宴相迎。
席间,三人围坐,谈起万开宁的举动。
“今天在座的都不是外人。”高育良开口,“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白向权。”
“旁边这位是本地代表,李斯古安。”
“眼下,只有我们三个还牢牢守在这局棋上。”
董雨琦未及不惑,气质沉稳,举止儒雅。
名字听着中性,本人却是棱角分明、气场十足的男子。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平和地说:
“您太谦了,有句话说得好,铁打的主心骨,流水的过路人。
你们三位根基稳固,无人能撼动。
反倒是万老板太急,
做了不该做的事,跨出了不该跨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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