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李生峰在机场叮嘱:
“你过去一定要小心,任务可以搁置,但你不能出事。”
高育良点头回应:
“不会有差池。”
“你放心。”
飞机腾空而起,飞向那个动荡不安的国度。
落地后,万子冲安排好了住处,并联系了谢里曼。
两家公司同属一个商会,这种旧交情让对方很难拒绝见面。
可谁也没想到,这次会面,实则是暗流汹涌的较量。
大部分事务由万子冲出面周旋,高育良则专心整理资料,刘艳艳在一旁协助。
但高育良注意到,短短一个小时里,刘艳艳接连接了四次电话,神色略显紧张。
他抬头看着她:“要是有急事,你去处理吧,这边我自己来就行。”
刘艳艳摇头:“没什么要紧的,就是孩子那边有点事。”
顿了顿,她低声问:“领导,我爸……还有可能出来吗?”
高育良沉默片刻。
“你父亲的问题很严重,牵涉极深。”
“想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
不过每年应该有一次探视机会。”
“你也清楚,像这类重大经济案件,按规定是不允许探望的。
能给一次特批,已是格外开恩。”
刘艳艳低下头,眼眶微红,像是想起了什么难以承受的往事。
过了许久,她忽然抬起头,声音低却坚定:
“如果我说,这件事根本不是我爸做的,他只是替人顶罪呢?”
“我和安瑞娜阿姨没有血缘关系,她是我爸年轻时的恋人。”
“我妈走后不久,她突然出现,说要和我爸合作一个新项目。”
从那一刻起,刘博志便一步步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一个彻头彻尾针对他的局。
安瑞娜先是用项目为名,抽空了刘博志的资金;
再将从风暴国转移来的巨款打入他的账户。
刘博志误以为那是项目分红,是正常的资金回流。
殊不知,这笔钱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回流金额高达一千三百亿。
如此庞大的数字,迅速引起各方警觉。
质疑声四起,调查紧随而来。
而刘博志始终被蒙在鼓里,成了他人非法资产的“接盘人”。
刘艳艳轻叹一口气:
“我其实劝过我爸。
那次安瑞娜阿姨来的时候,我觉得不对劲——她以前每次出现都穿戴讲究,珠宝不离身。”
“可这一次,什么都没戴。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有问题。”
“但我爸太信任她了,根本听不进去。”
“后来事情就闹大了,一千三百亿的资金窟窿,再加上集团内部的权力纷争,我父亲一着不慎,酿成了大祸。”
高育良轻轻推了推眼镜,把面前的文件往旁边一放。
“这种事说不清楚,你爸其实也是被牵连进去的。”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希望他能好好面对,积极改正,你说是不是?”
“安瑞娜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
“可照你这么说,谢里曼应该清楚整个项目的来龙去脉,安瑞娜顶多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刘艳艳眉头紧锁,语气急切。
“那要是查到最后,我父亲还有可能出来吗?”
高育良点了点头。
“当然有希望。”
“你父亲没做过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自然不会背那么重的罪。”
“最多也就是刑期长短的问题,无期可能变成有期。”
刘艳艳缓缓点头。
“那也好,至少还有盼头。”
她顿了顿,忽然轻声问:“领导,您有孩子吗?”
高育良笑了笑。
“我家孩子的年纪都比你还大。
别想太多,安心配合工作就行……”
说完便低头继续翻看资料。
刘艳艳也不再愣神,神情专注了许多。
而在酒店对面的一栋高楼顶端,有人正用高倍摄像设备,悄悄录下了刚才的一幕。
视频很快被剪辑完成,传到了谢里曼手中。
他站在码头的游艇上,手机贴在耳边。
“老板,都安排妥了,这次高育良绝对栽个大跟头!”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
“好。”
“这人一向跟我对着干。”
“上次在布鲁克尔就让我吃了亏,这次我要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视频要够劲爆,越刺激越好!”
挂了电话,谢里曼扶了扶金丝边眼镜,举止儒雅,内心却阴狠至极。
他将视频交给身后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
“动手吧,我要让高育良名声扫地。”
“也让所有人看看,谁敢插手这件事,下场都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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