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也不是傻子。
在这种时候去汉东任职，无疑是自找麻烦。
那可真是形单影只啊。
即便汉东的经济即将超过老粤也无济于事，大家心里都清楚，汉东的经济转型是高育良一手推动的。
“我身体可能有点不舒服。”
高育良顺势顺着话头往下说。
“你这家伙，嘴太滑了。”
柳院长笑着骂了一句。
身体不舒服？你装得还挺像，跟头牛似的。
现在居然跟我说身体出了毛病。
这不是耍滑头还能是什么？
“行吧……”
“那我在会上说几句。”
看到这情形，柳院长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些年来，他也一直留意着汉东的发展，那边的状况他心里有数，现在必须得派个人下去。
不然，对女婿的声誉会有影响。
对接下来的安排也不利。
柳院长的打算是这样的：
等明年，先帮高育良升一级头衔。
目前是御书房大臣兼汉东省韦书籍。
升上去后就是御书房行政大臣兼汉东省韦书籍。
这样能省下好几年的工夫。
所以，不管是名声，还是政绩，都不能出岔子。
否则，难免会节外生枝。
要是实在没人能顶上去，
柳院长打算安排自己的人下去接这个摊子。
此时，常务副省掌办公室。
秦思卉正和父亲通着电话。
“爸……”
“说话方便吗？”
“方便。”
“家里已经同意你的请求了。”
“我知道了。”
秦思卉兴奋地握紧了拳头。
接着，她把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这个主意，是高育良昨晚和她提的。
虽然她也明白，高育良多少有点利用她的意思，但她还是决定说出来，希望能帮他一把。
“你是想趁这个机会往上冲一冲？”
“是的……”
秦思卉点了点头。
“想都别想。”
“汉东什么情况，你心里不清楚吗？”
“现在谁去当那个省掌，不光是当个摆设，还得背锅，人家都躲着走。”
“你现在还一门心思想往上挤。”
秦振江直接拒绝了女儿的提议。
开什么玩笑，现在这个时候上去，连那些老家伙都不敢动，我怎么可能让你去？
这已经不是他们秦家自家的事了。
还牵扯到陈家和李家。
就算我答应你，
估计陈家和李家也会跳出来反对。
“我也是担心，如果上面派人下来，万一他撑过去了，等高书籍离开汉东之后，那个人接替书籍的位置，到时候对我也不利。”
秦思卉说出自己的顾虑。
“不行。”
秦振江态度坚决。
“好吧……”
秦思卉没有再多争辩。
父女俩又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秦思卉心中默默说了句对不起。
她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高育良刚坐进车里。
与此同时，在汉东省警察厅大楼内。
大型会议厅原本的近千个座位已被全部撤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宽敞空旷的空间。
正中央设有四排阶梯式的站台，
站台上站着数百名身着制服的警察。
站台对面，十几台未启动的摄像机齐刷刷地对准他们，正前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正在讲话。
那人穿着一身深色警服，肩章上是一葵两花的警衔，胸前一边是“汉东”字样，另一边是编号000002。
他就是汉东省警察厅常务副厅长姜正浩。
按照规定，二级警监应是正厅级，但由于厅长孟德海本身也是正市级，所以他这个二级警监也只能算是副市级。
简单说，就是级别配不上职务。
“同志们——”
“高书籍马上要来接见大家了。”
“该注意的地方，大家心里要有数。”
姜正浩一边讲话，一边叮嘱。
而与此同时，高育良的专车正停在警察厅大楼前。
在门口等候的一行人快步迎上前。
走在最前面的孟德海亲自拉开车门。
“书籍……”
“书籍……”
“书籍……”
孟德海和几位副厅长接连恭敬地喊道。
称呼其他领导时，下属通常会用姓氏加上职务，比如“书籍”，但面对这位汉东省的省韦书籍，大家就显得格外恭敬。
在场的大多数人也都习惯性地称他为“书籍”。
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他与其他领导的不同之处。
“嗯……”
高育良从车上下来，轻轻点头。
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几乎每个人都熟悉。
除了孟德海这个厅长外，汉东省公安厅还配备了八位副厅级干部，其中包括常委副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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