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这些往事做什么!”沙瑞金也苦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后,不禁感慨道:
“要说起来……”
“这次倒也算是因祸得福。”
“估计那位要气得不轻吧!”说罢,沙瑞金朝高育良瞥了一眼。
高育良听了笑了笑,说道:“那位恐怕不会太生气,反倒可能会松一口气。”
“这是为何?”沙瑞金来了兴趣,望着他。
若论对对方的了解,恐怕没人比高育良更清楚了。
就连曾做过他秘书的李达康也不及他。
有时候,最了解你的,未必是身边的人,反而是曾经的对手。
高育良和那位较量了两三年时间。
“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高育良摇了摇头,说:“真正敢这么做的,恐怕只有他那位宝贝儿子了。”
“那个年轻人行事非常张扬。”
“可以说,目无法纪。”
对于那个年轻人的手段,高育良以前都感到有些忌惮。
看看他那几个儿子,光是公开的就有三个。
大儿子高晓俊,名义上过继给了大哥,当年也在京州读书,后来被高育良送走了;老二高云逸也被送去京城;连老三也都安排到京城读书。
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防着赵瑞龙设局。
当然,高育良对儿子们也是严格管教。
可笑的是,你能管得了一时,还能管一辈子?
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们吧!
孩子大了,出去玩。
你能拦吗?
孩子说同学聚会之类的。
你又能拦吗?
恰恰,这也是他们动手的最好时机。
没错,就是他们。
高育良不仅要提防赵瑞龙出手,
还得小心其他一些商人的手段。
帝国历史上,多少官员都是被自己的子女拖下水的。
孩子年纪尚小,意志力本就不够坚定。
尤其是处在青春期的少年。
他们对很多事情都充满好奇。
美色、金钱、权力等等。
这些诱惑中,总有一种适合你。
就连高育良这样的人,年轻时也犯过一些错误,更别说十五六岁、十七八岁的孩子了。
“育良同志能不能说得更具体一些。”
“这件事,恐怕你得亲自去了解才行。
别人讲的总夹带些私货,自己看到的才是最清楚的。”
“哈哈……”沙瑞金听后忍不住笑出声。
“育良同志这话很有道理。”
“有时候,确实得自己去了解,才能明白。”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如果真发生类似的事情,对我们来说恐怕会很被动。”
沙瑞金故意用了“我们”这个词,是在提醒对方。
你别忘了,
我们现在可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
经历了这次矿难事件,
他对高育良也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汉大帮的势力确实不小。
非常大,几乎每个部门都有他们的人。
不……
准确来说,是高育良的学生。
而且一个个都身居要职。
高育良是在1998年离开汉东证法大学的。
据他了解,即使在高育良担任汉东证法大学副校长期间,他也一直坚持授课,而且是那种广收学生的类型。
哪怕只是听过他一节课的人,
一旦在某个单位崭露头角,
那个人就会尊称他为老师。
“目前来看……”
“对方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动作。”
“当然,这只是指眼下而言。”
高育良这番话也算是给对方吃了一颗定心丸。
“嗯……”沙瑞金这次总算放心了些。
看来,高育良已经和对方通过电话,
甚至可能还发生过争执。
换句话说,就是给对方提了个醒。
否则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关于警察厅那边……”
“有一个人我想调整一下。”
“谁?”
沙瑞金的语气虽然轻松随意,
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警察厅一直以来都是汉大帮的地盘。
至于赵家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他就不清楚了,估计高育良也不会说。
高育良缓缓吐出一个人的名字——
“警察厅常务副厅长王峰。”
警察厅的常务副厅长,行政级别从副市级到正市级不等,具体要看厅长的级别。
如果厅长晋升为副省,那常务副厅长就是正市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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