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任临时救援小组副组长的李达康,
迅速将现场状况详细地汇报了一遍。
“育良省长……”
“辛苦了……”
沙瑞金走近高育良身边,握了握手,眼神中透出一丝感激。
若不是高育良指挥得当,现场恐怕早已乱作一团。
“唉……”
“只愿一切顺利吧!”
“根据目前的探测数据,我们只有五十二小时的黄金救援时间,超过这个时限,后果不堪设想。”
高育良叹了口气,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
几小时过去,救援工作仍在继续,
目前的重点仍然是钻孔打通生命通道。
“育良省长……”
沙瑞金向高育良使了个眼色。
见状,高育良站起身,跟着沙瑞金走出帐篷。
一向不抽烟的沙瑞金,
这次却意外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特制香烟,还有一只刻着帝国标志与徽章的煤油打火机。
这包烟显然是全新的,还未拆封过。
沙瑞金撕开烟盒,将包装纸随手捏成一团,塞进了口袋,抽出一支递给高育良,自己也点上一支。
“你平时不抽烟啊。”
接过烟的高育良,听沙瑞金笑着说道:“你不是也不抽的吗?”
两人相视一笑,谁都没有再多言。
默契,往往就在这样的沉默中形成。
汉东省的一把手和二把手点上烟后,
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指挥部帐篷旁静静地抽烟,转眼半支烟已燃尽。
最终,还是沙瑞金率先开口,道出心中的顾虑。
“这个时候,我也不想绕弯子。
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你我都要负重要责任,至少一个严重警告是逃不掉的。”
“如果事态严重,恐怕我们俩都得被撤职。”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八号矿井本不该发生塌方,可它偏偏就发生了。”
“要说这里面没猫腻,没人会相信。”
“就算这一次过去了,以后呢?会不会还有其他事故发生,甚至更严重的后果。”
“我相信,高省长你心里也未必有底。”
说完,沙瑞金看着手中的烟头,将其丢在地上,踩灭后还随手拨了些土盖上,眼神却紧紧盯着高育良。
高育良听完,陷入沉思。
虽然内心诸多不愿,
但他心里非常清楚,沙瑞金所说的是实话。
“唉……”
他终于叹出一口气,缓缓说道:“对方是不想让你离开京州,尤其是调去吕州那边。”
“我明白了。”
沙瑞金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那笑意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
既然已经决定合作,
高育良也不再遮掩,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建议。
“我的建议是,先让国富书记下去,等确认情况后再由你出面。”
“如果只是一两天时间,我还能兜得住。”
“但时间一长,就不好说了。”
“虽然我也是汉东本地派的代表,”
“可对方在汉东深耕多年,前前后后经营了数十年,哪里是我能比得了的。”
说到最后,高育良脸上也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的确如他所说一般。
尽管赵立春已经离开汉东,
但他对汉东的影响力,远非高育良所能抗衡。
赵立春自汉东常务副省长起,历任省长、省委书记,在汉东整整待了近二十年。
若是加上京州市长、省委书记的职位。
呵呵……
这时间至少有二十七八年了。
高育良呢……
2009年以前他也只是棋盘上的一个棋子罢了。
2009到2011年,那段时间他算是跳出了汉东这个棋局,成了一个旁观者。
直到2001年九月,他才真正成为一个下棋的人。
他自己连汉大帮内部都还没完全掌控。
又怎么去和深耕汉东将近三十年的赵立春抗衡?
这就像是他前世听过的一句话。
我祖孙三代的努力,还赶不上你的十年寒窗苦读。
如今的高育良和赵立春正是如此。
自己是十年寒窗,你拿什么去跟人家三代人的积累比?
两者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高育良如今的底气,其实还是来自柳映雪。
可以说一句,
如果他老婆不是柳映雪的话,
现在的高育良,
恐怕会和前世的自己一样。
前世的高育良,也曾是个草根人物,和祁同伟差不多,后来娶了吴惠芬,才实现身份的转变,再后来被梁群峰和赵立春看中。
之后才一步步爬到了汉东省委副书记的位置。
从政这条路,自帝国八十年代以后,
没有政治背景,你还想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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