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颤持续了大约5秒才逐渐减弱,像退潮般慢慢褪去,而那道冷蓝色火焰也在同一时间开始变淡,螺旋状的火焰逐渐松散,像是被某种力量吸走了能量,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青紫色的光斑里,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凉气息,像是刚打开过冷藏柜。我低头看向右腿的金属接口,那里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髓内钉的信号指示灯也从之前的红色闪烁变成了稳定的绿色,仿佛刚才的异常从未发生过。可我清楚地记得那种强烈的震颤和刺痛,记得火焰旋转时的诡异轨迹,还有那股无形的斥力——这些都不是我的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异常现象。我蹲下身,用指尖触摸火焰消失的地面,水磨石的触感冰凉坚硬,却在特定角度的光线下,显现出一个极其细微的印记,形状像一个残缺的圆环,缺口朝向正北方,与青铜镇灵鼎底部的纹路分毫不差。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混乱的思绪,鼻腔里的地氟醚气息和青铜余烬因子还在相互交织,形成一种类似生锈金属混合着草木灰的怪异味道。走廊里的警报灯还在闪烁,绛紫色的光影依旧在地面跳动,医护人员匆匆走过的脚步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他们穿着绿色手术服,脸上带着疲惫却专注的神情,没人注意到地面那个细微的圆环印记,更没人知道刚才发生的诡异事件。我站起身,拍了拍白袍上的灰尘,将刚才的异常暂时压在心底——作为医生,患者的安危永远是第一位的,至于那道冷蓝色火焰和髓内钉的异常反应,只能等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再仔细研究。我快步走向3号病房,右腿的胫骨偶尔还会传来微弱的震颤,像手机在静音模式下的震动,髓内钉的信号指示灯也会时不时闪烁一下蓝色,仿佛在提醒我:刚才的相遇,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林医生,3号病房的患者出现心率异常,需要你立刻过来一趟!”对讲机里传来护士小李急促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我加快脚步,走廊里的光影在眼前飞速掠过,青铜镇灵鼎的轮廓与冷蓝色火焰的轨迹在脑海中重叠。推开3号病房门的瞬间,我突然意识到:从植入髓内钉的那天起,从吸入青铜鼎灰烬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跨越三千年的时空谜题,而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患者,或许就是解开谜题的第一把钥匙。
2. 3号病房的异常与嗅觉记忆:医疗场景中的时空线索
3号病房的门没有完全关上,留着一条大约5厘米的缝隙,监护仪发出的“滴滴”声像密集的鼓点,频率比正常情况快了近一倍,每一次声响都敲击着我的神经。我轻轻推开门,一股混杂着消毒水、病人汗液和淡淡中药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中药味很淡,像是从患者贴身衣物上散发出来的,带着骊山特有的草药清香。这味道与走廊里的冷气形成鲜明对比,让我的鼻腔瞬间感到一阵不适,同时也激活了嗅觉神经里的青铜余烬因子,两种古老的气味开始在鼻腔里纠缠。病房里的灯光调得比较暗,只有监护仪的屏幕发出微弱的绿光,照亮了病床上躺着的中年男人:他身材消瘦,颧骨突出,头发花白而凌乱,身上盖着的蓝色病号服显得空荡荡的。他是昨天因急性心肌梗死入院的患者,名叫张建军,术前检查显示他的心脏左前降支堵塞达85%,我们为他做了支架植入手术,术后各项指标都很稳定,没想到仅仅过了12小时就出现了心率异常。
“林医生,你来了!患者十分钟前心率突然从70次/分升到了120次/分,血压从120/80mmHg降到了80/50mmHg,我们已经给他注射了0.5mg肾上腺素,静脉推注了20ml多巴胺,但效果不太明显。”守在病床边的护士小李看到我进来,立刻迎上来,语速飞快地汇报着情况,她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睫毛上都沾着一点湿气,显然刚才的紧急处理让她有些手忙脚乱。我点了点头,快步走到病床边,目光落在监护仪的屏幕上:心率曲线像一条失控的波浪线,在110-130次/分之间剧烈波动,血压数值也在80/50mmHg上下徘徊。患者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发紫,呼吸急促而浅短,胸口的起伏幅度越来越大,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细微的喉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气管里。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颈动脉,脉搏微弱且不规则,跳动时快时慢,像是在挣扎着逃离某种束缚。
我伸出手,轻轻按住患者的手腕,感受他脉搏的跳动,指尖传来的震颤竟与我腿里髓内钉的频率隐隐呼应。就在我的指尖接触到他皮肤的瞬间,鼻腔里的青铜余烬因子突然再次活跃起来,与病房里的中药味、消毒水味碰撞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比之前更清晰的时空褶皱图谱。这一次的图谱不再是碎片化的画面,而是一段连续的场景:黄土高原上的村落坐落在骊山脚下,几十间土坯房围绕着中央的空地,空地上放着一口巨大的青铜鼎,鼎身刻着饕餮纹和云雷纹,与我在考古现场发现的青铜镇灵鼎一模一样。村民们穿着粗布麻衣,手里拿着晒干的艾草,围着鼎祭拜,鼎里燃烧着某种植物,烟雾缭绕上升,形成一道螺旋状的青烟,与走廊里那道冷蓝色火焰的轨迹惊人相似。画面里,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老者正用手指在鼎耳上抚摸,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青铜手镯,手镯上有一个残缺的圆环——这个细节让我浑身一震,因为患者张建军的手腕上,似乎也有一个类似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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