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昭十七岁时偷穿我的牛仔裙,说’姐,你的设计比我的有温度‘。“
沈时烬的瞳孔骤缩。
“你总说我像她,可你连她真正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宴晚抓起茶几上的决赛通知,“这场比赛我要参加,就算......”
“就算什么?”沈时烬抓住她手腕,指腹压在她脉搏上,“就算我让会展中心停电?
让评委集体失约?“
他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像受伤的野兽:“宴晚,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什么?”她用力抽回手,“知道你根本不爱我,只爱你心里那个完美的影子?”
客厅陷入死寂。
落地钟的滴答声突然变得刺耳,宴晚望着沈时烬苍白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过了头。
她转身要走,却被他从身后抱住,下巴抵在她发顶:“别走。”
“放开。”
“求你。”
这两个字像重锤砸在宴晚心上。
她想起昨夜他均匀的呼吸声,想起他悄悄给母亲换的进口药,想起他每次骂完她后,会让厨房煮的醒酒汤。
可这些温柔,都建立在“她是宴昭的替身”的前提下。
“沈时烬,我累了。”她掰开他的手指,“等决赛结束,我们就......”
“没有结束。”他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我让人查过Lumiere的投稿IP,是这栋房子的Wi-Fi。”
宴晚的脚步顿住。
“你以为匿名就能逃脱?”沈时烬扯过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从今天起,你去哪我去哪。”
他转身走向玄关,西装下摆扫过茶几上的决赛通知。
宴晚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便签纸上未说完的话——或许宴昭当年,也是这样看着他的背影,带着未说出口的委屈,走向死亡。
深夜,宴晚将决赛通知塞进枕头底下。
月光透过纱窗落在她脸上,她望着梳妆镜里自己后颈的痣,轻声道:“昭昭,如果是你,会怪我吗?”
窗外传来脚步声。
她翻身看向门口,影子在门板上晃了晃,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三天后,沈氏会展中心的红毯将铺满玫瑰。
宴晚摸着枕头下的通知,想起昨夜在阁楼画到凌晨的设计稿——银灰色缎面,领口缀着碎钻,像极了三年前被沈时烬烧毁的那件。
“这一场,我要赢。”她对着月光笑了,“为我自己,也为你。”
而此刻,沈时烬站在走廊尽头,望着虚掩的房门里漏出的光,手指在门把手上按了又松。
他摸出西装内袋里的便签纸——那是宴晚今早换浴袍时,从内袋滑出的,上面是宴昭的字迹:“姐,沈时烬说他爱我,可我总觉得他爱的是另一个人......”
风从楼梯间吹上来,吹得便签纸哗哗作响。
沈时烬望着纸上的字,突然想起宴晚今天说的话——“你连她真正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他低头看向腕表,决赛倒计时显示着“48:00:00”。
或许,他该去阁楼看看。
那里有台旧电脑,屏幕亮着,设计稿上的银灰色礼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颗即将绽放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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