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和珅捏着一枚磨损严重的铜钱,脚步匆匆地穿过宫内回廊,朝着金龙殿而去。
而此时金龙殿梅姬玄正在和贾诩商量关于如何清除武林之事。
听闻和珅求见,姬玄略一颔首:“宣。”
和珅躬身入内,宽大的朝服袖摆微动,恭敬行礼:“臣和珅,参见陛下。”
“平身,赐座。”姬玄目光扫过他,“和爱卿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谢陛下。”和珅谢恩就座。
眼角余光瞥过一旁静坐如渊的贾诩,随即自袖中取出那枚铜钱,双手奉上:
“陛下,如今帝国之内,各大世家、豪商巨贾,皆暗中大肆囤积铜钱。
以致市面铜料稀缺,银贱钱贵。
如今一两白银,仅能兑五百余文。
若非田赋商税仍以白银折算,此兑价只怕还要更低。
长此以往,莫说商贾流通。
便是乡野村夫,亦知铜钱日贵,竟皆惜售贮藏。”
他语气沉凝,继续道:“如今民间交易,已退回以物易物之陋境。
钱脉不通,百货不畅,民生为之凋敝,税基为之动摇。
此‘钱荒’之祸,实乃戕害国本、蛀空根基之危!”
姬玄听得这话,眉头一皱,不太高兴:
“也就是说,那些世家大族、富商囤积朕的钱财。
不花出去,就坐等升值?
造成了整个国家金钱不流通?
也就是说,那些世家在抢朕的钱?
看起来朕杀的还是不够多啊!”
贾诩亦微微前倾身体,灰眸中掠过一丝兴味,静待和珅的后文。
和珅连忙道:
“陛下,这种囤积。
哪怕是推恩令一时半会都无法解决。
毕竟分家之后,不管是分给谁,都会囤积钱财。
就算是有推恩税,一时半会也很难让整个国家的铜钱回暖。
况陛下欲修运河、起阿房、练新军.
事事需钱,国库岂能长久空虚?”
他话音一转,从容奏道:“臣有一策,既可充盈国库,亦可永绝铜钱囤积之患。”
“哦?”姬玄好奇的看着和珅。
和珅显然有备而来,清晰说道:
“富室囤钱,良币匿踪,此乃祸源。臣请陛下,效古之智慧,革故鼎新——发行新钱!
新钱由官铸官发,信誉卓着。
并颁旨明示:自此以后,朝廷征收一切赋税、发放百官俸禄、拨付军饷粮秣,只认新钱!
以此确立新钱之唯一法币地位。
贯通财货,平抑物价,惠工恤商,利国利民。”
“新钱怎么兑换?”贾诩忽然开口,他已隐约猜到和珅之计.
此策似曾相识,古之王莽亦曾为之。
“以铜价十换一!”和珅答道:
“此令一出,那些窖藏亿万旧钱的世家必阵脚大乱。
届时,可设限每人仅能以旧换新至多十两之数,超出部分,一律作废!
借此良机,民间为换新钱,必主动上报户籍人丁。
隐户匿口之事亦可一并清查,实乃一举多得。”
贾诩听得和珅的话语,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和大人此举,虽然能够以一枚铜钱换十枚铜钱。
可缺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若是世家不换,而是将铜钱重新铸为青铜器贩卖呢?
是要禁铸新器?或者其他的法令吗?
如此一来的话,监管可能耗费的行政资源就太多了。”
现在朝廷缺的就是人,太过于复杂的政令很难维持下去,毕竟是古代,就算是有玄幻,可行政效率堪忧。
和珅似是早料到有此一问,从容不迫地从袖中取出另一物,并非铜铁.
而是一张色泽微黄、质地坚韧的纸片:
“文和先生所虑极是。然铜价之昂,泰半因其为币。
若钱币不再倚重铜材,则铜器之价必一落千丈。
届时,世家所囤之铜,不过寻常金属耳,其利自消。”他将那纸片呈上,
“故臣所言新钱,并非铜钱,而是此物——纸币!”
“纸币?”姬玄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和珅居然提出了纸币这个东西?
这个世界倒是有造纸术这个东西,不过纸币这个东西,认可度实在是比较低。
因为前面的朝代不停超发,导致了民间已经不相信纸币这个东西了。
“陛下,此非寻常纸币。”和珅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笃定,
“此乃经臣之神通浸染,赋予‘钱’之概念的法币。请陛下御览。”
姬玄内力微吐,一股无形气劲卷起那张纸币,轻飘飘落入他掌心。
纸币入手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并非触感。
而是一道清晰无比、不容置疑的意念直接映入脑海——“此为一两”!
仿佛这纸本身,就代表着“一两”这个价值概念。
“你真能做到?”姬玄好奇的问道。
如果和珅真的能做到这一点,那纸币发行。
就不会收到任何阻碍,而且也不会出现任何的假币。
除非你和和珅有同样的神通,能够将金钱的概念赋予在一张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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