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镜厅。
“唉，他妈的，终于结束了。”
陈汉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比自己拍一天戏还累，“就试镜一个女配角，居然搞出这么多事情。
还好刚才那一幕没被记者拍到，不然明天头条就是‘华人导演潜规则好莱坞女星。”
他端着咖啡走到外间，看见那张惹眼的红色沙发，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陈汉扭头对旁边的保安严肃地说道：“以后我的试镜现场，把这玩意儿给我撤掉，换成普通的椅子。”
“是，陈先生！”保安立刻点头应道。
话音刚落，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从门口传来。
杰瑞挺着啤酒肚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他打趣地看着陈汉：“嘿，陈！
我刚在下面就听说了，你今天可是成了热点人物啊！听说有个女演员直接在你面前脱衣服，把你吓得狼狈而逃？”
“你还说！”陈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一句话没说，就让她回去等通知。
谁知道她上来就一句‘导演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然后就开始解扣子，我拦都拦不住！”
“哈哈哈，欢迎来到好莱坞，我的朋友。”
杰瑞笑容不减，从怀里掏出一根高希霸雪茄递给陈汉，“这种事很正常。
你要是实在觉得麻烦，下一次可以直接把演员要求告诉选角导演，让他们去筛选，你只需要最后确认就行了。”
“嗯，这个提议不错。”陈汉接过雪茄，觉得杰瑞说得很有道理，“我下次会考虑的。”
杰瑞好奇地凑过来，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说真的，刚刚那两位华人女演员，你比较中意哪一个？”
陈汉吐出一口烟圈，缓缓道：“巩莉。
她的气质更硬朗，也更知性，符合我对伊冯娜这个角色的想象。
杨紫穹很好，但她的气质更偏向‘打女’，少了一点管家的生活气息。”
“明白了。”杰瑞点点头，“那行，我接下来就让法务去准备合同，给巩莉的经纪人发通知。”
杰瑞翻开手上的文件夹，对陈汉说：“对了，其他主要演员，包括饰演德瑞斯的奥马·希，都已经签约了。
目前来看都没什么问题。开机时间暂定在明年的4月1日愚人节，怎么样，够酷吧？”
“主要是前期筹备比较麻烦。”
杰瑞的助理补充道，“而且我们有很大一部分外景需要去珐国巴黎拍摄，场地和人员的协调需要时间。”
陈汉对此并不在意：“去哪里拍都无所谓，只要能把电影拍好就行。”
“好吧，看来接下来我又得陷入忙碌了。”
杰瑞做出一副苦涩的表情，“陈，我的搭档，你难道不准备陪我一起奋斗吗？”
“前期筹备可不属于我的工作。”
陈汉将雪茄按灭，伸了个懒腰，“你就慢慢忙吧，这段时间我打算，好好休息几天。”
“No！陈！你不能这样对我！”杰瑞发出一声哀嚎。
陈汉已经走到了门口，他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先就这样了，回见，搭档。”
离开试镜地点，回到酒店套房，陈汉拿出手机，拨通了舒唱的电话。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隐约能听到火车的轰鸣声。
“喂？汉哥，你找我呀？”舒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嗯，给你打个电话。最近怎么样？茜茜呢？”陈汉的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我上次联系她了，跟她说了你交代的事情。
她挺好的，还在家跟着老师练舞呢，说是《天龙八部》的补拍戏份也完成了。”舒唱回答道。
“那就好。”陈汉放下心来，转而关心起她，“你呢？在《天下无贼》剧组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一提到这个，舒唱的语气立刻充满了抱怨：“别提了，汉哥。
本来冯导说好了给我加了不少戏份，结果我进组这么多天了，要么就是干等，要么就是拍一些无关紧要的镜头。
我感觉……感觉他们就是在耍我玩。”
“慢慢来，别着急。”
陈汉安慰道，“冯晓刚导演，剧组人多事杂，有时候顾不过来也正常。
你安心演好自己的部分就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一声叹息。
华艺那边就是因为想炒作，吊着舒唱，本质上就是利用她的热度，根本没打算重用。
但这种话，他不能直接说出口。有些跟头，必须要自己摔过一次，才能真正成长。
只有舒唱自己想明白了，才能真正看清这个圈子的现实。
“对了，”陈汉换了个话题，“别忘了12月的金球奖颁奖典礼。”
提到这个，舒唱的声音立刻变得雀跃起来：“怎么可能忘记！那可是我的高光时刻！汉哥你放心，礼服我都准备好了！”
“那就行，照顾好自己。先这样。”
挂断电话，陈汉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洛杉矶的夜景，心中却有几分无奈。
娱乐圈就是这样一个名利场，充满了算计与利用，即便是他，也无法护住身边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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