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锋一转:“我这两日并非毫无行动。我冒险潜入了几处看管相对松懈的古老藏书点,以及……一座早已废弃的初代戒律堂档案密库。”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用特殊蠹虫皮制成的薄薄卷宗,以及几片颜色发黄、边缘残破不堪的玉简残片。它们散发着浓重的陈旧气息和一种被岁月封印的微弱灵力波动。
“关于你带来的那枚碎片,以及那个符号,宗门内的正式典籍中几乎无迹可寻,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刻意抹去。但在这些几乎被遗忘的故纸堆中,我找到了一些零星记载,语焉不详,却令人心惊。”
她将蠹皮卷宗展开一小部分,上面是用古老的朱砂绘制的扭曲图案和难以辨认的文字。又拿起一枚玉简残片,指尖灵光微闪,勉强激发出一段模糊不清、断断续续的意念信息,直接传入苏璃脑海:
“……天外之骸……坠于西北荒墟……其质非金非石,触之冰寒,能噬灵扰绪……伴生邪祟,形貌不定,性暴戾,嗜杀戮……见之即避,万勿近前……” “……古老盟约……禁忌之名……不可言说之存在……‘架构’……世界之规则……彼等视我等为刍狗……” “……灾厄之兆……每当其现,必引浩劫……宗门秘录:麒麟历三七九年,东海之滨,一村落一夜之间化为死地,生灵俱灭,现场残留紫色焦痕与冰冷碎屑,与古籍所载‘天外之骸’特征吻合,疑为其伴生邪祟所为……旋即消息被封禁,所有卷宗移至……” “……符号……螺旋之眼……乃彼等之徽记……凡有此标记之物,皆蕴含不祥之力,或为信标,或为囚笼……”
信息破碎而混乱,夹杂着大量无法解读的片段和令人不安的词汇。但拼凑起来,却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黑色碎片和那神秘符号,与一种被称为“天外之骸”的恐怖存在有关,它们并非孤例,在历史中曾多次出现,每次都伴随着灾难和死亡,并被高层刻意掩盖!而“架构”这个词,更是与模拟器的提示不谋而合!
“这些记载都被打上了最高级别的封禁印记,”叶知微的声音将苏璃从震惊中拉回,“查阅它们本身就已触犯门规。玄玑师叔如此急切地想要得到那碎片,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调查,更可能是想彻底掌控或销毁它,以维持那所谓的‘稳定’。”
她合上卷宗,收起玉简残片,目光灼灼:“现在,你明白你手中的东西意味着什么了吗?它不仅是钥匙,更是一道催命符。玄玑师叔代表的,是宗门内坚决维护‘现状’、清除一切‘异常’的势力。但宗门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
她略微压低了声音:“并非所有人都认同这种一味掩盖和清除的做法。有极少数人,包括一些隐退的长老,或许认为……‘异常’本身,才是揭开世界真实面纱的关键。但他们大多选择沉默,或已被边缘化。”
“您的意思是……”苏璃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我无法承诺什么,”叶知微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但我认为,真相不应被永远埋葬。玄玑师叔的清洗已经开始,他不会放过任何疑点。你,我,静心峰,都可能成为目标。我们必须早做打算。”
她将那些古老的卷宗和玉简残片小心地推给苏璃:“这些东西放在我那里不安全。你……或许有特别的方法能从中看到更多。记住,阅后即焚,勿留痕迹。”
说完,她不等苏璃回应,身形一晃,便如同融入夜色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原地捧着那沉重“禁忌知识”的苏璃,以及一腔汹涌澎湃的思绪。
山风穿过荒废的药圃,吹动枯黄的草药,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无数个被掩埋的秘密在低语。
风雨,真的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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