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声极其微弱的电机声响起。
车外,张建国和几个围过来的战士惊讶地看到,那块严丝合缝的金属板突然向内缩进,然后无声地向一侧滑开,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内部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方口。
一个银白色的金属小箱子,正好卡在出口处。
“快!拿出来!”李诺催促。
张建国反应过来,赶紧伸手把箱子抱了出来。箱子不大,但入手沉甸甸的,触感冰凉,表面还有个醒目的红色十字标志。
咔哒。 传递口迅速关闭,恢复原状,仿佛从未打开过。
这一幕又把周围的战士看得一愣一愣的,对这列“铁怪物”的敬畏又加深了几分。
张建国也顾不得惊讶,抱着医疗箱,像是抱着什么绝世珍宝,撒丫子就往临时救护点跑,边跑边喊:“卫生员!卫生员!快!好药来了!”
临时救护点设在一个相对完整的破屋里,地上铺着干草,躺满了伤员,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仅有的一个卫生员和两个帮忙的妇女忙得脚不沾地,满头大汗,看着那些因缺乏药品而感染发烧的战士,眼圈发红,却无能为力。
“药!药来了!”张建国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把银白色箱子往卫生员面前一递。
卫生员是个年轻小伙,看着这从没见过的漂亮箱子,有点懵:“张队长,这…这是哪来的?”
“别管哪来的!快打开看看!李诺同志给的!说是特效药!”
一听到“李诺同志”和“特效药”,卫生员和周围的人都精神一振。昨晚那声波退敌(他们不知道是声波,只觉得是神仙手段)和导弹被神秘拦截(都传是列车发威),早已让李诺在众人心中蒙上了一层神秘强大的色彩。他拿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是凡品!
卫生员小心翼翼地打开卡扣,掀开箱盖。
里面整整齐齐地固定着各种物品:独立包装的无菌纱布、棉签、几瓶碘伏和酒精、几卷弹性绷带、几把造型精致的不锈钢镊子剪刀…还有最底下,三支装在透明安瓿瓶里的无色针剂,和几板用铝箔包裹的药片。
东西不多,但每一样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高级”和“洁净”感,跟他们平时用的土褐色草药膏、反复煮沸的纱布、黑乎乎的所谓“消炎粉”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这咋用啊?”卫生员拿起一支针剂,看着上面完全看不懂的英文和数字,傻眼了。
张建国也挠头,赶紧对着步话机:“李诺同志,药拿到了!可这…看不懂啊!咋用?”
驾驶室里,李诺早就料到会这样。
“听着,那小瓶子里是注射用的止痛药,效果很强,但量少,只能给伤势最重、疼得最厉害的同志用。用那个一次性注射器,抽出来,打到肌肉里就行…对,屁股上就行。”
“那铝箔板里的是口服消炎药,一天两次,一次两片,饭后吃…没有饭?那就硬吃!记住,一定要按时吃,不能停!”
李诺尽量用最直白的话解释着用法用量。卫生员听得似懂非懂,但“止痛”、“消炎”这两个词他是明白的,而且看这包装就知道不是普通货色。
他果断选择相信。
很快,一支止痛针被抽入一次性注射器(这又让他震惊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注射进一个腿部重伤、已经疼得意识模糊的老兵体内。
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
不到五分钟,原本因为剧痛而不断抽搐、呻吟的老兵,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紧皱的眉头舒展了,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神了!真神了!”卫生员看着这效果,激动得手都在抖。
他又赶紧给另外两个重伤员用上最后两支止痛针,同样效果显着。
接着,他又按照吩咐,给几个已经有些发烧、伤口红肿的伤员分发口服消炎药。
虽然暂时看不出效果,但那精致的外观和立竿见影的止痛针在前,让所有人对这小小的药片都充满了期待。
整个救护点的气氛都为之一变。原本弥漫的绝望和痛苦被一种名为“希望”的情绪冲淡了不少。
卫生员看着空了的针剂瓶和剩下的药片,激动地抓住张建国的手:“张队长!这药太管用了!替…替我谢谢那位李诺同志!这是救了命了!”
张建国看着眼前的情景,也是心潮澎湃,重重地点点头,对着步话机,声音都有些哽咽:“李诺同志!谢谢!太谢谢了!老班长他们…舒服多了!”
驾驶室里,李诺听着外面的反馈,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波投资,血赚!
0.05%的能源,换来了实实在在的人心和信任开局!
但还没完。
他舔了舔依旧干涩的嘴唇,决定再加点码。
“建国同志,不用谢。能帮上忙就好。”他语气尽量平静,“另外,跟我车连着的那些铁轨,你们最好派人重点看守一下,别让人破坏了。还有,我这车没‘电’了,动弹不了,需要补充能源。你们知道这附近,哪有比较大的发电厂或者…煤矿什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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