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在越华宗,是出了名的“修炼绝缘体”。
别人打坐引气,她一坐就炸——不是形容词,是真炸。第一次入静,灵气刚汇丹田,“嘭”一声直接把静室掀了顶,守值的师兄当场被崩进荷花池,养了半个月的锦鲤全翻白。第二次长老亲自护法,布了七重抑灵阵,结果她经脉里像藏着个脾气古怪的火雷,灵息刚转三周天,轰——阵盘碎成渣,长老胡子烧掉一半。自此以后,越华宗把她列为“重点保护废物”,严禁她靠近任何修炼场所。
论资质,她是宗门建档以来唯一一个“负灵根”——测试石一碰,光芒倒扣,负责记录的弟子差点以为法器坏了;论战力,她连外门养的护山鹅都打不过,曾被一只雄鹅撵得满广场乱跑,最后跳进莲花池才保住屁股。每月小比,她稳居第一,弟子们私下给她取了个诨号:上官炸炸。
既然修炼必死,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不务正业”的伟大事业:
丹房外,她支了个小锅,熬“不爆灵气膏”,号称抹一点就能让灵石安静如鸡,结果把丹房整座烟囱腐蚀成麻花;炼器坊里,她偷了废剑胚,要打“会唱歌的飞剑”,第一次试飞剑尖乱颤,发出破锣嗓音,把全峰狗都吓哑;灵兽园更惨——她研究“一键撸毛符”,贴在疾风豹身上,豹子当场被薅成秃斑猫,自闭得三天不吃肉。
每天清晨,大家迎着朝阳吐纳,她迎着朝阳摆摊:卖“防炸避雷符”(其实就是随手画的涂鸦,居然真有冤种愿意花三块灵石买);中午,弟子们闭关,她拎着竹篮去后山采毒蘑菇,说要配“喝一口就忘记自己有灵根”的失忆汤;傍晚,演武场刀光剑影,她蹲在角落埋头拼木头,立志造出“自行跑路傀儡”,好让自己在下次被迫修炼时能瞬间逃离现场。
掌门被她气得胡子卷又直,直又卷,最终无奈挥手:“随她去吧,只要别靠近功法阁,爱咋折腾咋折腾。”
于是越华宗出现了奇异景象——
别人卷生卷死,她咸鱼摆烂;别人筑基金丹,她砸锅卖铁;别人飞剑纵横三千里,她骑着刚做出来就散架的“蹦蹦鸭”,一路掉零件冲下山门,身后留下一串“咣当咣当”的BGM。
久而久之,大家竟默认了这份特殊:外出历练的弟子会顺手给她捎点稀奇古怪的废铜烂铁;闭关的长老偶尔托她帮忙改造传音符,图个响儿大;连护山鹅见了她都扭头装没看见——毕竟谁也不想跟“爆炸狂魔”较劲。
上官婉儿对此非常满意,拍拍手上的木屑,又埋头研究新的伟大发明:一种能把灵气转换成糖炒栗子的法阵——既然修炼必死,那就让灵气发挥点实际价值,至少还能喂饱肚子。
“修炼是不可能修炼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修炼,”她一边给阵盘上色,一边小声哼唧,“只能搞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久而久之,宗门里开始流传一句话——
“防火防盗防婉儿,三天不炸算过年。”
可她炸着炸着,竟炸出了点名堂。
先是丹房长老发现:被她炸塌的废丹炉内壁,竟结出一块拳头大的“琉璃晶铁”,硬度堪比玄金,却轻如木片;炼器坊的师兄也意外察觉——那柄会唱歌的破剑胚虽飞不稳,却能在剑身震颤时发出古怪音波,把低阶妖兽直接震晕;更离谱的是灵兽园那只秃斑疾风豹,被她薅秃后居然变异了,毛没长回来,速度倒翻一倍,成了宗门快递“闪送豹”,专送急件,一票难求。
于是,大家看她的眼神逐渐从“嫌弃”过渡到“微妙”:这丫头是废没错,可她废得……有点东西?
上官婉儿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她最近盯上了藏经阁屋顶的“避雷珠”——那玩意儿能吸雷储雷,千年不腐。她琢磨:要是把它拆下来,跟自己的“不爆灵气膏”搅和搅和,说不定能做出“便携式雷火弹”,威力大但只炸敌人不炸自己——完美解决修炼即自爆的难题!
说干就干,半夜她扛着改良版“自行跑路傀儡·二代”,蹑手蹑脚潜到藏经阁外。傀儡这次装了静音符和吸盘脚,一路“咔哒咔哒”爬墙,比她靠谱多了。谁知刚摸到屋檐,一道剑光倏地劈来——
“上官炸炸!又是你!”
守阁弟子欲哭无泪。上次她偷溜进去,把镇阁法阵蹭掉一个角,害得全阁典籍集体“感冒”,封面结霜;上上次她试图给“火系功法”加“水爆符”,结果半座楼淹成水帘洞。如今一见她,守阁弟子直接祭出“金钟罩+传讯铃”,金钟困她,铃声震天——
“掌门——!婉儿又来拆家啦——!”
钟声一响,全宗门秒醒。闭关的掌门顶着走火入魔的风险破门而出,一路御剑狂飙,人未到,声先至:
“上官婉儿!本座今天不把你捆去后山种灵田,就跟你姓!”
婉儿拔腿就跑,跑路傀儡“咣当”散架,零件乱飞。她边逃边嚷,嗓子比掌门还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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