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大手的余威在议事殿前弥漫,楚泉的身体撞在白玉栏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挣扎着抬起头,嘴角溢着血沫,看向楚轩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与恐惧。
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他扭曲的脸上,那枚藏在衣领里的青铜毒鼎吊坠反射出冷光 —— 正是当年给楚山雄下噬灵蛊时用的法器。
楚轩缓步走到楚泉面前,九世轮回的记忆突然翻涌,第四世身为毒尊时辨识毒物的本能让他注意到那枚吊坠:噬灵蛊的母蛊,就藏在这鼎里吧。
楚泉的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捂住衣领。
三年前他奉楚云群之命给楚山雄下毒,为保万无一失,特意将母蛊藏在吊坠中随身携带。
这个秘密连楚云群都不知晓,却被楚轩一眼看穿。
你究竟是谁...... 楚泉的声音带着濒死的嘶哑,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少年绝非三级天赋的废物。
楚轩没有回答,只是抬了抬手。
悬浮在半空的神灵大手突然攥紧,楚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骨骼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庭院中格外刺耳。
那枚青铜吊坠 落地,裂开的缝隙里爬出一只通体漆黑的蛊虫,刚想逃窜就被魂光烧成了灰烬。
接下来,该轮到你们了。 楚轩的目光扫过幸存的三十余名修士,神灵大手在他身后缓缓转动,掌纹间流淌的魂光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泛起青光。
人群中响起吞咽口水的声音,几个曾参与围殴楚云山的修士下意识后退,却被身后的人推了出来。
他们看着地上楚泉模糊的血肉,双腿抖得像筛糠,青色的裤裆不断扩大 —— 昨夜楚轩吓疯楚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此刻的恐惧早已压垮了最后的尊严。
给你们两个选择。 楚轩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要么跪下臣服,要么...... 他指了指地上的血肉,和他一样。
没有人敢说话,连最顽固的老修士都低着头,汗水顺着皱纹汇成小溪。
议事殿前的青石板被血水泡得发黏,楚泉的脑浆溅在雕花栏杆上,与那些象征家族荣耀的浮雕形成惨烈的对比。
十个呼吸。 楚轩开始计数,指尖的魂光随着呼吸声明暗交替,一......
第一个呼吸落下时,三个年轻修士 跪倒,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血珠顺着石板缝钻进泥土。他们是旁系子弟,一直被楚云群派系欺压,此刻只想保住性命。
二...... 三......
计数声像催命符,又有七人跪倒在地。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正是当年克扣楚云山丹药的管事,他抖着嗓子喊:楚轩贤侄...... 不,楚大人!我当年是被逼的!都是楚云群指使我......
楚轩没有理会他的辩解,计数声依旧冰冷:四...... 五......
第五个呼吸落下的瞬间,他突然抬手。
神灵大手猛地拍向那些犹豫不决的人,掌风掀起的气浪将石板掀飞,二十余名修士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就被拍成了血肉模糊的饼状。
鲜血溅在跪在地上的人脸上,温热的液体让他们不住颤抖,却没人敢抬手擦拭。
楚山雄看着这炼狱般的场景,枯瘦的手指攥紧了拐杖,玄铁杖头深深嵌进地里:轩儿,是不是...... 太过了?
太过? 楚轩转身,九世轮回的记忆在他眼中闪过无数相似的画面 —— 第二世丹尊因心慈手软被叛徒毒死,第四世毒尊放过的孩童最终捅穿了他的心脏,爷爷可知,当年父亲被废时,这些人有谁站出来说过一句话?
楚山雄语塞,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痛苦。
十年前楚云山经脉尽断的那个雪夜,议事殿里坐满了长老,却无一人为楚云山辩解,所有人都在看楚云群的脸色。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楚轩的声音带着九世积累的冷酷,这是强者之道,也是治家之道。您的仁慈,恰恰养肥了这群蛀虫。
他的话像鞭子抽在楚山雄脸上,老者踉跄后退,撞在盘龙柱上。
阳光透过他颤抖的指缝,照亮了衣领里藏着的药瓶 —— 那是他偷偷给楚云山准备的疗伤药,却因害怕楚云群报复,三年来从未送出去过。
就在这时,议事殿的偏门突然 打开,十几个侍女和仆役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为首的正是当年负责看守楚云山的老妈子。
他们捧着金银细软,显然是想趁乱逃跑,看到庭院里的惨状后,吓得瘫在地上,金银滚落一地。
饶命啊!楚大人饶命! 老妈子磕头如捣蒜,发髻散开露出花白的头发,我们什么都没做!就是...... 就是偷了点东西......
楚轩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那是母亲的遗物,当年楚凌抢走后赏给了这个老妈子。
九世轮回的杀意瞬间爆发,他甚至没抬手,那些人就突然捂住脑袋,七窍流血地倒在地上,识海已被魂光震碎。
最后一个仆役倒下时,楚轩突然踉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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