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蒂维诺堡的廊柱鎏金溢彩,坎特蕾拉斜倚在雕花栏杆上,蓝紫色卷发慵懒地垂落,指尖绕着一缕发丝轻晃:“终于想起奴家了?”
漂泊者脸颊微热,慌忙解释:“……抱歉,当时情况紧急。真没忘你。”他低头时,余光却忍不住瞟向她那身蓝白相间的水母装——布料把曲线勾勒得惊心动魄。
坎特蕾拉掩唇轻笑,折扇“唰”地展开,露出半张风情万种的脸:“贵客这窘迫模样倒新鲜。罢了,这事便揭过。”她话锋一转,眼波流转,“……卡提希娅那丫头怎样了?”
“她需要时间。”漂泊者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身份转变、鸣式纠葛……重返地面后,得慢慢适应。”
“是啊,她背负太多了。”坎特蕾拉忽然转身,从锦盒中捧出一柄宝剑——剑身流光溢彩,剑鞘宝石璀璨,晃得人睁不开眼。她双手递到他面前,指尖若有似无擦过他的掌心:“这是谢礼。「血誓盟约」,翡萨烈家主专属信物,代表我对你……哦不,对翡萨烈恩人至高的承诺。”
漂泊者接过剑,入手温润:“这是?”
“每一任家主只此一把。”坎特蕾拉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你解决了鸣式,让翡萨烈迎来安宁……这是你应得的。何况,奴家也答应过给你‘私人谢礼’~”
漂泊者心脏猛地一跳,故意板起脸:“是不是只能提一个要求?”
坎特蕾拉眼波带钩,笑意盈盈:“你想要什么?翡萨烈的宝库?还是……奴家?”
“我想要翡萨烈家!”漂泊者话音刚落,就见她美眸微怔,随即又忍不住笑出声。
“呵~想让我退位让贤?”坎特蕾拉指尖轻轻戳他胸口,“可惜翡萨烈血脉看重,你只能入赘哦~”
漂泊者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闻着她发间的深海香气,小腹突然一热——该死!二弟居然不争气地立了起来!他慌忙摆手:“开、开玩笑的!我希望你们和莫塔里和平共处!”
“唉……错失良机呢~”坎特蕾拉故作惋惜地叹气,指尖却悄悄在他手背画圈,“到底是谁的机会,可说不准哦~”
漂泊者强压下体内的躁动,深吸一口气:“……英白拉多有则留言要告知你们。”
“说吧,奴家准备好了。”坎特蕾拉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从今以后你们自由了’。”
坎特蕾拉愣了愣,随即眼中涌起复杂的光芒——欣慰、感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解脱。她轻轻点头:“……我记住了。”
“准备告知其他人吗?”
“再多准备两天无妨。”她望着他,眼神忽然变得格外认真,“我要以最庄重的方式,让家族每个人都感受这份自由……也让你看到,翡萨烈家主的诚意。”
漂泊者转身欲走,手腕却被她轻轻扣住。
“走之前,再喝杯茶?”坎特蕾拉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权当为你践行。”
“不了,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漂泊者想抽回手,却被她握得更紧。
“急什么~”她忽然凑近,在他脸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唇瓣的柔软让他浑身一僵,“日后若想奴家了,随时来波蒂维诺堡。翡萨烈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漂泊者捂着发烫的脸颊,落荒而逃。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坎特蕾拉靠在廊柱上,指尖抚过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曾几何时,她是鸣式阴影下的傀儡家主,直到他出现——那个敢拔剑斩鸣式,敢和岁主平起平坐的男人,像深海的光,照亮了她死寂的世界。
第一次见他握「提尔芬」时的坚定,阿维纽林为她挡下河豚的可靠,刚才那句“要翡萨烈家”时的调笑……每一幕都在她心头萦绕。
“入赘吗……”坎特蕾拉轻笑出声,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发尾。她回到卧室,看着镜中泛红的脸颊,忽然想起他落荒而逃的模样,忍不住低笑:“这木头,倒是有趣~”
接下来的日子,坎特蕾拉筹备家族大典时,总会在批阅文件的间隙走神。一想到他接过「血誓盟约」时的眼神,一想到他被吻后通红的耳根,她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家主,您又在想那位漂泊者大人了?”侍女端来下午茶,笑着打趣。
坎特蕾拉轻咳一声,端起茶杯掩饰:“奴家只是在想……等家族安定了,或许该去今州转转。”
去看看那片孕育了「角」的土地,也去看看,那个让她心悸的男人。毕竟「血誓盟约」代表的,不仅是翡萨烈的承诺,更是她藏在心底,那句未说出口的——
“漂泊者,奴家在波蒂维诺堡等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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