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萨烈家族的藏书阁,如一位沉默的老者,伫立在宅邸深处。外墙斑驳的石纹里藏着百年风霜,每一块砖石都镌刻着家族的过往——有先祖对抗声骸的荣光,也有守护族人的执着。当坎特蕾拉和漂泊者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吱呀”声划破寂静,一股混着纸张霉味与油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隧道。
阁内书架高耸如峰,密密麻麻的书籍从地面堆到天花板,有些书脊磨损得只剩模糊的印记,有些卷轴用红绳捆着,绳结都已泛白。坎特蕾拉的紫眸里满是急切,指尖划过一本本厚重的典籍——族人们昏迷的模样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些曾笑着叫她“家主”的族人,此刻正躺在医馆里,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一定有办法的。”漂泊者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微凉的指尖,“我们慢慢找,别急。”他知道她作为家主的压力,更懂她此刻的心疼,便刻意放慢脚步,陪她一起在书架间穿梭。阳光透过狭长的窗户,在地面投下金色的光带,两人的影子在光带间交错,像一幅流动的画。
坎特蕾拉为了够到高处的书架,踮起脚尖,淡紫色的裙摆轻轻晃动,露出纤细的脚踝。漂泊者见状,自然地走到她身后,抬手帮她取下那本放在顶层的《声骸溯源录》,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手背,让她微微红了脸。“谢谢。”她轻声道谢,低头翻看书籍时,耳尖还泛着粉色。
两人从清晨找到午后,翻遍了大半书架,却始终没找到关于“鸣式感染”的记载。漂泊者蹲在底层书架前,手指拂过积满灰尘的书脊,突然停住——一本被压在最里面的古书,封面蒙着厚厚的灰,却隐约能看到烫金的字迹。他小心地将书抽出来,吹去灰尘,“翡萨烈秘史与灵方”七个古朴的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坎坎,你看这个!”他兴奋地招手,眼中闪着希望的光。坎特蕾拉快步走过来,看到书名时,紫眸瞬间亮了——这是祖母生前提过的家族秘典,据说藏着能治愈疑难杂症的灵方。两人迫不及待地翻开书页,泛黄的纸页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尘封的秘密。
果然,书中记载着一种“净化灵液”,能驱散邪祟、治愈精神感染,症状与族人们的情况一模一样。可当看到炼制所需的材料时,坎特蕾拉的眉头微微皱起——冰灵花生于极寒冰峰,炎髓草长在火山深处,灵泉水藏在布满陷阱的神秘山谷,每一样都来之不易。
“再难也要去。”漂泊者合上书本,语气坚定,“我陪你一起。”他伸手将她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你是翡萨烈的家主,我是你的丈夫,守护族人,我们一起去。”
前往极寒冰峰的路格外艰难,狂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雪花落在睫毛上,瞬间就冻成了冰粒。坎特蕾拉裹紧了厚厚的披风,却还是忍不住发抖。漂泊者见状,将她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寒风,“冷不冷?”他低头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尖,心疼地将她的手揣进自己的怀里暖着,“再坚持一下,快到了。”
终于在冰峰之巅找到冰灵花时,坎特蕾拉的手指已经冻得有些僵硬。她小心地摘下那朵冰蓝色的花朵,花瓣上还结着冰晶,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找到了!”她兴奋地举着冰灵花,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紫眸里满是喜悦。漂泊者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帮她把花放进保温的玉盒里:“我们的坎坎真厉害。”
去火山找炎髓草时,情况更凶险。岩浆在火山口翻滚,热浪滚滚而来,汗水瞬间湿透了两人的衣衫。坎特蕾拉的裙摆被火星溅到,烧出一个小洞,她却毫不在意,只专注地寻找着那株红色的炎髓草。漂泊者始终挡在她身前,用剑拨开飞溅的岩浆,“小心点,我来帮你摘。”他踮起脚,小心翼翼地将炎髓草连根拔起,递给她时,手心都被烫红了。
最后去神秘山谷找灵泉水时,他们遇到了潜伏的猛兽。那只体型庞大的黑熊扑过来时,坎特蕾拉下意识地举起水母伞,“沉沦幻海”的紫光瞬间展开,却被黑熊一掌拍散。漂泊者立刻抽出“血誓盟约剑”,剑身泛着寒光,他挡在坎特蕾拉身前,与黑熊缠斗起来。剑刃划破黑熊的皮毛,鲜血溅在他的黑色劲装上,他却丝毫未退,直到将黑熊击退。
“你受伤了!”坎特蕾拉冲过去,看着他手臂上的抓伤,眼眶瞬间红了。她从行囊里拿出止血药,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指尖都在发抖。“没事,小伤。”漂泊者笑着安抚她,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你看,灵泉水就在前面。”
山谷深处的灵泉水清澈见底,泛着淡淡的蓝光。坎特蕾拉用小巧的玉瓶装满泉水,看着瓶中闪烁的水光,突然扑进漂泊者怀里,声音带着哽咽:“我们终于找齐了,族人有救了。”漂泊者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声说:“是啊,有你在,什么都能做到。”
回到家族后,两人立刻开始炼制“净化灵液”。坎特蕾拉站在炉火旁,手持特制的银扇,精准地控制着火候——她小时候跟着祖母学过炼丹,此刻所有的记忆都涌上心头,每一个动作都熟练而专注。漂泊者在一旁协助,按照书中的比例添加草药,他的动作格外小心,生怕弄错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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