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
清风没有靠近,而是在远处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蹲守,心里盘算。直接闯进去肯定不行,怎么才能套出话呢?
硬的不行,得来软的。或许…可以装成同道中人?
他想起昨夜那汉子进行邪祀时那又恐惧又狂热的模样。这种人,往往既迷信又容易忽悠。
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那汉子又出来了,依旧提着空布袋,朝着来的方向走去,似乎又要去领“米”。
清风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道袍,确保自己看起来像个“有道之士”,然后快步跟了上去,在一个僻静的拐角处,假装偶然相遇。
“福生无量天尊。”清风打了个揖首,挡在了汉子面前,脸上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这位居士,请留步。”
那汉子吓了一跳,警惕地看着他:“你…你是谁?”
清风不答,反而仔细打量着他的脸,眉头越皱越紧,掐指一算(瞎比划),沉声道:“居士,你印堂发黑,周身隐有阴晦之气缠绕,近日可是接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那汉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慌乱,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道长你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清风心中冷笑,面上却更加凝重:“贫道绝非虚言。此阴晦之气非同小可,非寻常鬼魅,乃是以邪法窃取生人精气神所致。居士是否时常感到精神恍惚,夜间多梦,且体力日益不济?”
他这是根据那邪祀的诡异和汉子恍惚的状态瞎蒙的。
没想到那汉子一听,身体猛地一颤,嘴唇哆嗦起来,眼神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你…你怎么知道?!”
“贫道自有法眼可观。”清风心中大定,继续忽悠,“观此气像,居士恐已被邪物标记,若不及早化解,只怕…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唉!”他故意叹了口气,摇摇头。
那汉子彻底慌了神,一把抓住清风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道长!道长救命啊!我…我也是没办法…家里快揭不开锅了…他们说只要诚心供奉,就能保平安,还能领粮食…”
“他们?”清风捕捉到关键词,“可是身穿黑衣,夜间行事之人?”
汉子猛点头:“是…是!他们自称‘夜巡使’,说…说是奉了上头的命,让我们去城西老砖窑那边…磕头…上供…”
城西老砖窑!清风记下了这个地点。
“糊涂啊!”清风痛心疾首,“此乃邪神淫祀,以尔等生机为食!那点粮食,买的是你们的命啊!”
汉子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带着哭腔:“那…那怎么办?道长救我!我已经去了三次了…我…”
三次?清风想起那些老头说的“去了两次人就没了”的王二麻子,心里更寒。这汉子怕是也离倒霉不远了。
“莫慌。”清风扶住他,低声道,“你若信贫道,便将所知尽数告知,贫道或可设法破此邪法,救你一命。否则…”
“我说!我都说!”汉子早已六神无主,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他所知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原来,是大约一个月前,开始有所谓的“夜巡使”在城西这片贫民区活动,威逼利诱,挑选一些穷困潦倒、走投无路的人,让他们每隔几日深夜去废弃的老砖窑进行祭祀,供奉一个黑色木雕的神像,贡品有时是几滴血,有时是一些奇怪的草药,祭祀完就能领到一点粗粮。
不去就会遭到威胁,甚至有人莫名失踪。而那些夜巡使,虽然穿着黑衣,但言谈举止和偶尔露出的靴子,分明就是县衙的兵卒!
清风听得心头发冷。这已不是简单的邪祀,而是有组织的、由官府力量操控的可怕阴谋!
“道长,我都说了,求您…”汉子哀求道。
清风从怀里摸出一张他早上刚画的、效果最差的“安神符”,递给汉子:“此符贴身放好,或可暂保你一两日心神不宁。切记,今夜莫要再去!贫道需准备一番,方能设法破局。”
汉子千恩万谢地接过符纸,紧紧攥在手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打发走汉子,清风的心情更加沉重。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城西老砖窑…夜巡使…县衙兵卒…
去,还是不去?
去了,可能是自投罗网。
不去,难道眼睁睁看着?
他摸了摸怀里那几张符和铜钱,又想了想系统可能给的奖励…
“稳健起见…”他喃喃自语,“得先去踩踩点,看看情况…绝对不进去!”
嗯,就看一眼!
喜欢道士下山:开局一条狗,装备全靠请大家收藏:(m.suyingwang.net)道士下山:开局一条狗,装备全靠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