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走进地下三层,好家伙,一股味儿就直往鼻子里钻。那味儿啊,又热又腥,还带着股子陈腐的血腥气,就像潮水似的涌过来,差点没把人给憋死。
这空气啊,黏糊糊的,就跟凝固了的油脂似的。每吸一口气,就感觉像是在咽滚烫的沙子,鼻子被刺得麻酥酥的,喉咙里也泛起一股像金属生锈了似的苦涩味儿。
四周墙上那些战纹,本来应该像星星一样明亮的,可这时候呢,那光暗得不行,就像快灭的蜡烛似的,一闪一闪的。在这黑咕隆咚的地方,还投下一些歪歪扭扭、一跳一跳的影子,看着就像快死的人在喘气儿。
破军班的战士们,一个个脸上表情都特别严肃。他们的灵力护盾自己就启动了,发出那种很细微的嗡嗡声,就好像金属薄片在风里抖似的,在抵抗着这种不吉利的气息呢。护盾的边缘还冒出了一些很微弱的静电火花,噼里啪啦地响。
“头儿,你瞅瞅这儿。”老兵陈铁说话的声音又沙又低,就像沙子在铁皮上蹭似的。
他指着一块合金墙面,那墙上全是像蜘蛛网似的裂纹。他的手指顺着裂缝边缘划过去,这裂缝啊,可不是爆炸之后那种焦黑卷曲的样子,而是好像被特别大的力气硬生生给撕开的,扭扭曲曲的。金属的断口是暗红色的,摸上去滚烫滚烫的,就好像刚从熔炉里拿出来似的。
“这可不像是自毁程序搞出来的破坏啊……倒像是有人从外面,用特别蛮横的灵力把封印给强行撬开了。”
林澈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赶紧大步走过去。
他伸出手,不过没直接碰,而是把一直贴身戴着的那块古朴玉佩悬在裂缝上头。玉佩轻轻抖了那么一下,这动静小得几乎都察觉不到。紧接着,一丝冰冰凉凉的感觉就钻进了他的脑袋里,就好像大冬天的夜里,寒泉的水滴到了心湖上似的。
这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很清楚地响起来了:“检测到有外来灵力的残留。经过成分对比,这个和执法堂‘镇魔令’碎片的能量波动特别像。警告啊,有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利用镇魔令的残片力量,把熔炉核心给强行弄醒了。”
执法堂!这仨字就像拿大锤子狠狠砸在了林澈的心上,他的耳朵嗡嗡直响,心跳一下子就乱了套。九号工厂的最高权限钥匙可是他和墨九一起管着的,执法堂凭啥能来插一脚呢?还有啊,到底是谁,能让那个连执法堂堂主都不能完全控制住的镇魔令动起来呢?
都来不及细想呢,从通道深处就传来一股更加凶猛的灵能波动,脚底下的金属地板跟着就晃悠起来了,还发出那种低沉的嗡嗡声,就像地底下有个大怪兽在翻身似的。
林澈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低声喊道:“赶紧的,全速往主控室跑!”
这一群人的身形就像闪电似的,从那扭得不成样子的走廊里穿了过去。
主控室的大门早就被人很暴力地给弄开了,那金属门框都扭曲变形了,就像是被大怪兽咬过一样,边缘还挂着已经变冷了的熔渣呢,散发出一股特别刺鼻的烧焦的臭味。
主控室里面乱七八糟的,之前在墨九自爆的时候就变成废铁的中央控制台,这时候竟然被人用很粗暴的方法重新接上了。数不清的线路闪着那种很诡异的红光,就像一条条毒蛇似的,弯弯曲曲地连到了一个林澈从来都没见过的奇怪装置上。那玩意儿整个都是黑不溜秋的,表面刻满了特别复杂又透着邪乎劲儿的符文,还一个劲儿地发出那种让人心里直发毛的嗡嗡声呢。这嗡嗡声的频率低得呀,感觉都能直接穿透人的胸膛,震得耳朵眼儿里头都隐隐作痛。
有一根老粗的管子从这东西的底部伸出来,深深地扎到地底下,就好像是从地狱里伸出来的一根吸管似的。它正慢悠悠地把九号工厂地底下睡着的数不清的兵家战魂的残念,一丝儿一丝儿、一缕儿一缕儿地往外抽呢。
那些模模糊糊的,带着不甘心和愤怒的残念啊,在管子里凑成了一道灰色的大洪流,还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和嘶吼声,最后全被灌到了这个装置顶上的一个幽黑的晶核里头。
林澈一看到那个晶核,瞳孔一下子就缩得跟针尖似的。
“是‘噬灵弹’……不对,是它的高级版本!”他忍不住小声嘀咕着,一股凉气从脊梁骨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手指头尖儿都变得冰凉冰凉的。
普通的噬灵弹也就只能吞点儿灵力,可眼前这个呢,竟然在吞战魂!
整个九号工厂的地底下,埋着兵家历代先烈的英魂和兵器的魂儿呢,那可是一个超级庞大的兵魂数据库啊。
要是这个晶核被引爆了,那后果可比墨九自爆严重多了——它能直接把整个数据库都引爆了,让所有的战魂都彻底消失得干干净净,这就等于直接把兵家的传承从根儿上给断了啊。
“得阻止它!”林澈啥也不再犹豫了,身子一闪就出现在主控台前面了,两只手特别准地抓住了几根最关键的主供能线路,吐出灵力,一下子就把线路给扯断了。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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