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大烟炮总算歇了,院里积雪堆得快到窗台,踩上去没到大腿根,“咯吱”一声能惊着墙根儿的冻耗子。林野天刚蒙蒙亮就爬起来,裹着老羊皮袄推开门,呼出去的气立马凝成白霜,瞅着院里齐腰深的雪,忍不住骂了句:“好家伙,这雪下得比俺二舅当年娶媳妇的排场还大,直接给咱院儿铺了层厚棉絮!”
刀疤强揣着暖手宝跟出来,一抬脚陷进雪里,拔出来时棉裤腿冻得邦硬:“野哥,这雪不得有二尺深?咱得赶紧清出条道,不然待会儿想进储藏洞拿粮,都得跟刨坟似的扒雪!”他说着抄起推雪板,刚使劲推了一下,脚下一滑,“扑通”摔了个仰八叉,雪沫子“噗”地灌进脖领,冻得他嘶嘶哈哈直咧嘴。
林野瞅着直乐,弯腰拽他起来:“你这是给雪磕头拜年呢?刚夸完你干活利索,转头就给俺整这出,是不是昨晚姜汤喝多了,浑身发飘啊?”
正说着,苏晴领着女眷们扛着扫帚、铁锨过来了。张婶儿裹着兔皮帽子,手里铁锨抡得呼呼响:“林野啊,俺们分着清,西边清出条道通储藏洞,东边清到井台,不然待会儿想打水都得趟雪窝子!”她话音刚落,一铁锨下去没铲着雪,反倒铲在冻硬的地面上,“哐当”一声,震得她手发麻,铁锨差点飞出去。
“张婶儿你悠着点!”苏晴赶紧扶住她,“这地面冻得比石头还硬,别使劲过猛闪着腰,咱慢慢清,反正雪也不着急化!”
李寡妇拿着扫帚扫门边的雪,瞅着刀疤强还在跟推雪板较劲,忍不住打趣:“刀疤啊,你这推雪的架势,跟俺家以前喂猪时赶猪似的,东一下西一下,雪没清多少,自个儿倒累得呼哧带喘!”
刀疤强脸一红,梗着脖子说:“俺这是在找窍门!你懂啥,这雪太厚,得顺着劲儿推,不然白费力气!”说着他试着斜着推,还真比刚才顺溜,就是没走两步,又被雪底下的石头绊了一下,差点撞在院墙上。
“得了吧你!”林野扔给他一把铁锨,“别跟推雪板死磕了,用锨挖沟,俺们先清出条窄道,能过人就行!”他说着弯腰挖雪,一锨下去铲起一大块雪,往旁边一扔,堆得跟小山似的。
王二丫拎着个小筐跟在后面,捡着雪地里散落的黄豆粒:“野哥,昨晚掉的黄豆都冻在雪地里了,俺得捡回去,可不能浪费!这都是俺炒的,香着呢!”她蹲在雪地里,小手冻得通红,却看得比啥都金贵,捡着一颗就往筐里塞。
大伙儿干得热乎,没多久就清出条窄道。刀疤强抹了把额头的汗,脱了外层棉袄:“好家伙,这活儿干的,比俺以前跑十里地送货还累,不过浑身暖和,比揣俩暖手宝都管用!”
张婶儿直起腰,捶了捶后背:“累点怕啥,咱有粮有暖屋,清完雪,俺们就去储藏洞盘点盘点,看看菜干、冻肉还够吃多久,再拾掇拾掇种子,等开春化雪了,还能种点土豆、白菜!”
林野点点头:“张婶儿说得在理!待会儿清完雪,俺们一起去盘点,储藏洞囤的粮够咱吃大半年,种子也留得足,只要熬过这冬天,开春就有盼头了!”他瞅着院里忙活的女眷们,又看了看清出来的小道,心里踏实得很——这末世再难,有这帮热乎人,有满仓的物资,就没有扛不过去的坎儿。
刀疤强突然指着东边喊:“哎?那雪堆后头咋有个小土包?是不是昨晚大烟炮把啥东西吹过来了?”
大伙儿顺着他指的方向瞅,果然见雪堆旁鼓着个小疙瘩。林野走过去扒开雪,原来是只冻得缩成一团的小野兔,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王二丫赶紧抱起来:“哎呀,这小东西冻坏了!咱把它抱进屋暖一暖,说不定还能活过来,以后长大了,还能下小兔子呢!”
张婶儿笑着说:“这可真是雪中送炭……不对,是雪中送兔!咱屯子现在越来越热闹了,连兔子都来投奔咱了!”
院里的笑声裹着雪的寒气,却暖得让人心里发烫。大烟炮虽狠,但挡不住满仓的粮食,挡不住抱团的热乎劲儿,更挡不住咱屯子硬刚灾年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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