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的真新镇被蒸腾的暑气裹着,午后的阳光烈得晃眼,柏油路面被晒得泛起一层朦胧的热浪,连路边的喇叭花也蔫蔫地垂着花瓣,却拦不住研究所方向传来的欢呼声——那声音冲破玻璃穹顶,顺着田野间带着麦香的风,飘得整个镇子都听得真切,连趴在屋檐下打盹的卡蒂狗都支棱起耳朵,朝着研究所的方向“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在附和这份热闹。
大木研究所的中央实验区里,原本布满深褐色裂痕、像是随时会散架的外星飞船,此刻通体泛着银亮的金属光泽,阳光落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光点,晃得人眼睛发花。三道新增的能量炮管在船身两侧静静蛰伏,炮口处流转着淡淡的蓝光,像是沉睡的巨兽藏起了獠牙;尾部的推进器接口处,淡蓝色的能量纹路正随着核心运转缓缓流转,勾勒出复杂又神秘的图案,偶尔有细碎的能量火花溅出,落在地面上,留下一小片转瞬即逝的荧光。
明羽站在能源舱前,一身浅蓝色的实验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他指尖萦绕着淡金色的查克拉,如同细碎的星光般贴在能源舱的接口处,随着查克拉一点点收回,控制台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数据流渐渐放缓,最后彻底稳定在“100%”的鲜红字样上,视网膜有关系统的的兑换信息,正跳着一行俏皮的小字:“赛尔号世界,赛大西宇宙破烂公司技术兼容完成,全系统负荷测试通过——老板,下次修船记得加钱!”
“成了!真的成了!”一个戴厚底黑框眼镜的年轻研究员猛地攥紧手里的记录板,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板上的笔“啪嗒”掉在地上,滚出去老远都没察觉。他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盯着屏幕上的红色字样,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他身边的同伴们瞬间炸开了锅,有人拍着飞船冰凉的金属外壳哈哈大笑,手掌拍得通红也不在意;有人激动地互相拥抱,连带着实验服上沾的机油都蹭到了对方身上;还有人掏出通讯器,对着那头语无伦次地喊着“修复完成”,语速快得像是要把舌头咬到,连声音都带着哭腔——这一个月来,他们几乎是连轴转,吃住都在研究所,此刻所有的疲惫都被这声“完成”冲得烟消云散。
大木博士快步从人群后走过来,他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额角还沾着细密的汗珠,眼睛里却亮得惊人,像是盛着两片星光。他伸手摸着飞船冰凉的外壳,指尖小心翼翼地划过那些曾经布满裂痕的地方,此刻只剩平整光滑的金属触感,连一丝划痕都找不到。
老人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皱纹都舒展开来,像是年轻了好几岁:“没想到啊,没想到只是一个多月,我们就把飞船完全修复了。明羽,多亏了你那套远古时代的技术,不然这能源核心的兼容问题,我们还得卡上大半年。”
“这是大家一起的功劳。”明羽笑着摇头,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目光不自觉地转向实验区角落——那里挤着十几只被喂胖圆滚滚的皮皮,粉白色的绒毛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它们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飞船,小短手互相拉着,尾巴尖轻轻晃着,时不时发出软糯的“皮皮”声。
皮皮们中间,围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印有“外星探索者”字样T恤的中年男人,他正是那个出了名的外星人迷大叔。
这两个月来,天天泡在研究所,比研究员来得还早,走得还晚,一会儿给皮皮们递香甜的树果,一会儿帮研究员递工具、打扫卫生,此刻正举着一个镜片有些模糊的破旧望远镜,对着飞船尾部的推进器啧啧称奇,声音里满是崇拜:“这纹路,这设计,绝对是正宗的星际科技!我就说宇宙里一定有其他文明,这下好了,终于能亲眼见证皮皮们回家了!我要和它们一起前往宇宙!”
皮皮们似乎听懂了“回家”两个字,纷纷仰起头,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期待,盯着那艘银亮的飞船,小短手忍不住拍了起来,发出“啪啪”的轻响。其中一只最大的皮可西是这群皮皮的领头者,大皮小心翼翼地迈开小短腿,走到明羽身边,用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发出软糯又带着感激的“谢谢”声。
明羽抬手温柔地摸了摸皮可西的脑袋,指尖萦绕起淡淡的查克拉,那股能量顺着触碰传递过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威严——那是他从阿尔宙斯处得到的、属于顶尖神明存在的气息,如同无形的印记,此刻正悄悄附着在每一只皮皮的绒毛上,也细细密密地印刻在飞船的每一处金属缝隙里。“放心,”他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些小家伙,“有这道气息在,宇宙里的‘大家伙’们不会为难你们的,路上能安稳些。”
大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圆脑袋,黑色的眼珠转了转,像是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它转身蹦蹦跳跳地回到同伴身边,兴奋地挥舞着小短手,嘴里“皮皮皮皮”地叫着,像是在给其他皮皮传递好消息,引得其他皮皮们都欢呼起来,小短手拍得更响了,连尾巴都摇成了小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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