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只要一支铁军!一支能擎天、能裂地、能雪耻的白毦铁军!”
“末将!万死不辞!必为陛下,练就一支虎狼之师!”
陈到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响彻陵园。
“好!”
刘备重重颔首,目光扫过台下,
“白毦英魂,永镇山河!
白毦军魂,永耀大汉!起灵——!”
苍凉的号角声呜咽响起,穿透云霄。
无数洁白的纸钱被抛洒向天空,如同漫天飞雪,缓缓飘落在新垒的坟茔和肃立的玄甲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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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园祭奠的血色悲壮尚未散去,成都北郊,一座依托山势、新筑而成的巨大营垒已拔地而起。
这里,便是白毦新军的大本营——“砺锋营”。
营垒深处,巨大的校场中央,矗立着一座高达三丈的木制塔楼。
塔楼顶端,一面巨大的猩红战旗在风中猎猎招展!
旗帜中央,一簇以银线精绣、栩栩如生的白色长毦,在赤红的底色上,如同燃烧的白色火焰,又似无数英魂不屈的意志凝聚!
这便是白毦兵的新军旗——“血焰白毦旗”!
旗下,陈到一身玄甲,猩红大氅,按剑而立。
他面前,是三千名刚刚通过严苛选拔、眼神中混杂着兴奋与忐忑的新卒。
更远处,是经历过麦城血火淬炼、仅存不足八百的老兵骨干。
肃杀之气,弥漫全场。
“看到那面旗了吗?!”
陈到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冷的铁锤,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那是血!是麦城之战,三百二十七位袍泽兄弟,用命换来的荣耀!
从今日起,它,便是你们的魂!你们的胆!你们的命!”
他猛地拔出腰间“惊鸿”长剑,剑锋直指苍穹,在朝阳下折射出刺目的寒光:
“入我白毦门!便是白毦魂!”
“忠!勇!死!战!”
八百老兵齐声怒吼,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震得新卒们耳膜嗡嗡作响,热血瞬间涌上头颅!
“忠!勇!死!战!”
新卒们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跟随,尽管声音还有些杂乱,却透着一股初生牛犊的锐气。
“从今日起!”
陈到剑锋下压,指向校场边缘一排排散发着桐油和铁锈气息的崭新器械。
“你们将接受这天下最严苛、最残酷的操练!练到筋断骨折!练到呕心沥血!练到…把这八个字,刻进你们的骨头里,融进你们的血里!”
“队列!阵型!只是根基!”
“山地攀援!泅渡潜行!是尔等双腿!”
“弓弩!格斗!刺杀!是尔等爪牙!”
“观星辨位!绘图传讯!是尔等耳目!”
“更重要的!”
陈到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每一张脸,“是这里!”
他猛地用剑柄重重敲击在自己胸口的护心镜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是脑子!是胆魄!是临机决断!是以一当百、于万军中取敌上将首级的…狼性!”
他指向那些新器械:“看到那些东西了吗?那不是摆设!那是工部大匠,呕心沥血,按本将军所绘图样,改良出的杀敌利器!”
几名老兵上前,熟练地操起几件造型奇特的兵器。
一件,是形制与汉军制式弩相似,却明显更短小精悍的连弩。
弩臂上并列着三支闪着寒光的短矢!
另一名老兵则展示着一套轻便却结构复杂的皮甲,关节处覆盖着细密的鳞片,头盔带有护颈和可拆卸的面甲。
还有一人,手中拿着一捆看似普通的绳索,绳索尽头却是一个精钢打造的三爪飞钩!
“此弩,名曰‘惊蛰’!”
陈到指着那短弩,“可三矢连发!五十步内,可破轻甲!专为近战搏杀、狭小空间突袭所制!但装填缓慢,用之,务必一击必杀!”
“此甲,名曰‘玄鳞’!轻便坚韧,关节灵活,可卸刀劈之力!非力士重击,难以洞穿!”
“此钩,名曰‘攀云’!精钢打造,辅以特制坚韧绳索!十丈高墙,瞬息可攀!山林绝壁,如履平地!”
新卒们看得目瞪口呆,眼中充满了震撼和渴望。
老兵们则神色凝重,他们知道,这些新装备,意味着更严酷的训练和…
更惨烈的战场!
“装备!是死的!”
陈到的声音陡然转厉,“会用!敢用!用得好!才是活的!
从今日起,你们要学的,不仅是堂堂之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杀人之术!
是潜入敌后,焚其粮草!是乔装改扮,刺探军情!是于万军之中,取敌上将首级!是…在不可能之处,创造可能!
像一把淬毒的匕首,深深插进敌人的心脏!让敌人闻白毦之名,便肝胆俱裂!”
他猛地一挥手:“各营队率!按新编操典!开始操练!”
“诺!”
数十名队率轰然应命,声如雷霆。
刹那间,整个砺锋营如同巨大的战争机器轰然启动!
校场东侧,数百名新卒在老兵的带领下,开始进行令人望而生畏的体能极限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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