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龙渊”这个名字在共和国最高绝密档案中被赋予“文明基石”代号,并封存于“零号档案馆”深处时,在广袤的华夏大地上,另一种关于他的叙事,却如同春天的野草,在官方刻意保持的沉默土壤中,悄然而顽强地生长、蔓延。这是一种源于民间本能感知与集体想象的力量,它不受档案保密级别的约束,在坊间巷陌、网络角落悄然流传,逐渐汇聚成一股潜藏的、充满生命力的暗流。
变化的征兆,起初是微妙而难以捕捉的。
在西南边陲的一个小山村,几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在村口那棵据说有数百年树龄的黄桷树下纳凉时,不约而同地提及,最近夜里睡得格外安稳,连纠缠多年的风湿旧疾都似乎减轻了许多。其中一位最年长者,眯着眼望着北方,喃喃道:“像是……有了靠山,地气都稳了。”
在东部沿海的繁华都市,一些敏感的瑜伽修行者或气功爱好者,在清晨的练习中,隐约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和而充满生机的能量,吸入肺腑,令人神清气爽,他们私下交流,将其称为“东方灵气复苏”。
网络上,一些非主流的玄学论坛、超自然现象讨论版块,开始零星出现一些帖子,内容大同小异:声称自己或亲友在某次重病或意外后,仿佛被冥冥中的力量所护佑,奇迹般生还或康复;或者描述在某个特定时刻(往往与龙渊构建“灵维壁垒”或进行大规模“启灵”的时间点隐约吻合),感受到过一股难以言喻的、宏大而温暖的意志扫过天地。
这些孤立的、看似荒诞的个体体验,在信息时代具备了相互连接的可能。
渐渐地,一些更具指向性的“传说”开始浮现。
有人在西北戈壁自驾时,拍到了夜空下远处山脉轮廓仿佛笼罩在一层极淡的、流动的金色光晕中的模糊视频,发布到短视频平台,配文“神话照进现实?”,虽然很快因“内容违规”被删除,但截图却在一些小圈子里疯狂传播。
有驴友在深入某些原始山林后,信誓旦旦地表示遇到了通人性的野兽,不仅没有攻击性,反而会在迷路时隐晦地指引方向,仿佛受到了某种约束或引导。
更有甚者,在一些边境地区的民间,开始流传起关于“无形长城”的模糊说法。说是现在偷渡、走私比以前难了无数倍,不仅仅是边防军巡逻严密,而是靠近边境线一定范围,就会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仿佛被什么东西盯着,设备也会失灵,只有心怀善意、正常往来的人不受影响。这些说法被边境居民口耳相传,添油加醋,逐渐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所有这些零碎的信息、模糊的影像、口耳相传的故事,如同无数条涓涓细流,最终都在试图指向一个共同的核心——一个隐匿于国家幕后的、拥有非凡力量的守护者。
由于缺乏确凿证据和官方信息,这些传说在公开的网络平台和主流媒体上被严格管控,一旦出现明显的指向性内容便会迅速消失。但它们并未消失,而是转入了更隐蔽的渠道:加密的聊天群组、地下的灵修圈子、某些特定兴趣的小众论坛……在那里,关于“守护神”、“龙神”、“华夏隐秘强者”的讨论日益热烈。
有人根据东海事件后外界情报机构偶尔泄露的只言片语,结合国内的一些异象,试图拼凑真相;有人从古老的神话传说中寻找对应,认为这是远古神只的回归或应运而生的新时代“圣人”;更有甚者,开始自发地在家中设立非正式的祭拜场所,虽然不知道具体名讳,却怀着朴素的感激与敬畏,默默祈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民间涌动的暗流,自然逃不过“谛听”部门的监控。
一份份关于民间舆论动态的绝密报告,被呈送到最高决策层的案头。报告中详细记录了各种传说的版本、传播范围、民众心态以及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
在一次小范围的高层会议上,针对如何处理这种现象,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一位负责宣传和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忧心忡忡:“首长,民间这种自发的神化倾向,虽然目前可控,但长期来看,可能存在风险。容易滋生非理性的崇拜,甚至可能被别有用心的势力利用,建立非法组织,冲击主流价值观和社会秩序。我们是否可以考虑,进行适当的、有限的引导或澄清?”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一个不受控的、被神化的个体象征,在任何社会体系中都是一个潜在的不稳定因素。
然而,他的提议遭到了包括陈老在内的多数人反对。
“澄清?如何澄清?”一位军方代表反问,“难道我们要发布公告,说确实存在一位拥有超凡力量的守护者,但他属于国家绝密,请大家不要讨论?这无异于掩耳盗铃,只会引发更大的猜测和混乱。”
陈老沉吟片刻,缓缓道:“堵不如疏,但此刻,连‘疏’的时机也未到。龙渊同志的存在和力量,关乎国家最高战略安全。过早暴露,不仅会引来‘圣裔’更疯狂的针对,也可能在国际上引发难以预料的连锁反应。目前的民间传说,虽然版本杂乱,但基调大多是正面的,是民众在感受到环境变化后,一种朴素的、寻求解释和寄托的心理投射。这种投射,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能够凝聚民心,增强民族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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