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离衡阳时,雨丝刚歇,衡山的青灰山影还在后视镜里晃,往前开没多远,景致就换了模样——湘黔边界的喀斯特地貌从路边冒出来,青黑色的石峰像被老天掰碎的玉簪,斜斜插在地里,石缝里垂着的藤蔓挂着水珠,风一吹就往下滴,砸在车窗上“嗒嗒”响。空气里的辛香淡了,换成了潮湿的土腥味,混着点矿石特有的凉感,像刚打开的老矿灯,带着股沉郁的劲儿。
“这贵州的山,跟衡山不一样啊!”人参精的须子从领口探出来,绒毛沾了点车窗上的水汽,赶紧缩回去,声音里带着新鲜劲,“风里有股‘凉硬’的味,不像石香薷的辛热,倒像抱着块刚从矿里挖出来的石头——丹砂真在这石缝里?别是红矿石吧?老陈说丹砂红得像鸡血,可别认错了,要是把‘安神药’当成‘铺路石’,内空间的银灰色光域该‘生气’了!”
梁大宽握着方向盘,目光扫过路边的路牌——“距铜仁市万山区还有50公里”,心里踏实了些:“王伯说万山区是老矿地,丹砂藏在向阳的矿脉里,李老爹在这儿采了三十年矿,肯定认不错。再说内空间能收矿石药,真找到丹砂,它自己会有反应。”
果然,刚进万山区,就见路边的老槐树下站着个穿深蓝色工装的老人,手里攥着块红得发亮的石头,皱纹里沾着点红土,嗓门像矿洞里的回声:“是大宽吧?王伯前儿就捎信了!我是李老爹,专在这万山找丹砂的!你要的‘安神小红石’,就在后山的朱砂洞,这会儿矿脉里潮,丹砂长得实,红得能映出人影!”
李老爹手里的石头就是块小丹砂,红得像凝固的鸡血,放在阳光下能看见细碎的光点,摸着手感比普通石头重,指尖蹭到的地方,还留着点淡红色的痕迹。人参精的须子立刻凑过去,小心翼翼碰了碰,又赶紧缩回来:“这味对!有股‘沉静’的药气,不像红矿石的土腥味,倒像给心里的‘慌劲’盖了层被子——快带我们去!别让红矿石混进去,内空间的银灰色区域还等着‘收宝贝’呢!”
跟着李老爹往后山走,山路比衡山的更陡,脚下的石头沾着红土,踩上去发滑。朱砂洞藏在一道石崖下,洞口挂着些暗红色的钟乳石,风从洞里吹出来,带着股凉丝丝的土腥味,混着点若有若无的辛辣——那是丹砂特有的气味。走进洞里,李老爹掏出矿灯,光柱扫过岩壁,只见石缝里嵌着些暗红色的块状物,有的像手指头粗,有的像拳头大,红得发亮,像撒在黑夜里的火星。
“就是它!”李老爹蹲下身,用小撬棍轻轻撬开一道石缝,一块拳头大的丹砂掉了下来,红得能映出人影,“丹砂好认,是‘三红’:颜色红得像鸡血,不是暗红,是亮红;用指甲划,能划出红痕,像涂了朱砂,擦不掉;拿火烤一下(别烤太久,烤出白烟就行),会冒辛辣的白烟,闻着提神——你看这块,红得发亮,是‘头茬丹砂’,安神的劲最足!去年邻村的张大哥,在矿上熬夜看设备,天天心慌得睡不着,一闭眼就做梦,我给他用这丹砂配琥珀煮水喝,喝了三天,就能睡安稳了,这玩意儿是治‘心悸怔忡’‘失眠多梦’的好手,就像给乱跳的心脏‘搭了个稳架子’,还能把脑子里的‘乱念头’扫顺!”
人参精的须子凑到丹砂旁边,绒毛蹭了蹭红亮的表面,声音里满是惊喜:“这药气里有股‘稳劲’!像给慌慌的心脏裹了层暖布,不燥不凉,正好治心悸!李老爹,它真重啊,比石香薷沉多了;配琥珀煮水会不会太沉?可别跟红矿石弄混了,红矿石划不出红痕,治不了心慌,这丹砂采的时候用不用挑大小?”
“不用挑大小,挑颜色就行!”李老爹一边撬丹砂,一边说,“越红越亮,药气越足!不用怕沉,琥珀是‘安神的小轻舟’,跟丹砂搭伙,就像给心脏‘稳心保镖’,既压‘慌劲’,还能扫开‘乱梦’——去年张大哥喝的时候,刚开始说有点辛,后来就不心慌了,喝完还说‘脑子清亮多了’,这沉劲值了!”他指着另一块嵌在石缝里的丹砂:“采的时候得挑红亮、没裂纹的,有裂纹的是被矿水浸过的,药气散了,跟红矿石似的,没用!红矿石是暗红色的,划不出红痕,烤了也没白烟,你看这块(他捡起块石头),看着红,其实是土染的,一搓就掉,跟丹砂差远了!”
梁大宽跟着李老爹采丹砂,手里的撬棍得轻,免得把丹砂撬碎。刚采了两块,指尖突然传来一阵沉暖——内空间里的银灰色光域竟开始发烫!他赶紧闭上眼,意识沉入内空间:原本3000平方公里的地界,西侧的银灰色区域正泛起朱红色的微光,之前收纳的石香薷深绿光域、藿香浅黄绿光域在旁边静静流转,而那朱红光域越扩越大,最后形成一片约莫500平方公里的区域,光域里飘着细碎的红点,像把丹砂的光点撒在了上面,刚一稳定,空间边界“嗡”地一声,竟又涨到了3500平方公里!更奇的是,朱红光域里隐隐浮现出“安神”的气感,与旁边茯苓的乳白色光域缠在一起,生出股“健脾安神”的劲,显然是丹砂的药气在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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