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与几位弟弟们经过一番促膝长谈后,已经出宫建府的弟弟们的行为,确实收敛了不少。
但是,李承乾心中仍有疑虑,不知道这种改变能持续多久。毕竟,皇位的吸引力实在太大,哪位皇子能真正抵挡住这样的诱惑呢?
然而,李世民对于李承乾将皇子之间的争斗公开化这一点,其实心里是有些欣慰的。他觉得这样总比暗地里勾心斗角要好得多。
但当,李承乾拿他和前朝皇帝杨广来举例时,他就有些不悦了。而且,李承乾还说他是无兄弟姐妹的孤家寡人,他就更生气了,毕竟是亲儿子,于是他又罚了李承乾一年的俸禄。
李承乾原本以为今年的最后一个月,可以风平浪静地度过,没想到舅舅长孙无忌却为大表弟长孙冲求娶长公主李丽质。
东宫的庭院里,长公主李丽质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她站在李承乾面前,声音略带哽咽道。
“太子哥哥,我现在还不想嫁人,你能帮帮我吗?”
李承乾满脸好奇地看着李丽质,关切地问道:“丽质,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谁让你嫁人啊?又要嫁给谁呢?”
李丽质一脸愁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道:“是表哥长孙冲,舅舅现在正在母后的宫殿里,俩人一起商量这件事情呢!”
李承乾连忙安慰道:“丽质,你别担心,先坐下来,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
他指了指旁边的摇摇椅,示意李丽质坐下。李丽质缓缓走到摇摇椅旁,坐了下来,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李承乾接着说道:“小丽质,你放心吧!大哥已经帮你想办法解决了,我觉得父皇和母后应该不会答应舅舅的请求的。”
李丽质听了李承乾的话,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她急切地问道:“太子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已经解决这个问题吗?你别骗我!”
“如果,最后还是要我嫁给表哥长孙冲,那我肯定会离家出走的。到时候,你一定要帮我啊!”
李承乾看着李丽质那焦急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他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行!丽质,你放心吧,大哥一定会帮你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长孙皇后实在无法忍受她哥哥长孙无忌的喋喋不休,
于是,她果断地将李世民、李承乾和自己共同调查的近亲成婚的危害调查报告,重重地放在了长孙无忌的面前。
长孙皇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开口解释道:“哥哥,这里没有其他人,所以,我也不必对你隐瞒什么。这三份调查报告都是关于近亲成婚,子嗣早夭、或痴傻的真实情况。
“其中,一份是针对京城周围农村的近亲成婚,子嗣情况的调查,一份则是关于陇西李氏家族的,还有一份是舅舅高士廉那一脉的。”
长孙无忌看着眼前的报告,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无垢,你所说的近亲成婚具体是指什么呢?”
长孙皇后耐心地解释道:“近亲结婚简单来说,就是指三服以内的孩子之间的嫁娶。哥,如果你对这些报告仍然心存疑虑,不妨去调查一下我长孙家一脉的情况。毕竟,五姓七望这样的大家族,肯定不会轻易将对家族不利的消息传播出去。”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查过长孙一脉之后,你还是不相信,那么你可以再复查一下京城周围老百姓的那份调查报告。我相信,这些数据和事实会让你对近亲成婚的危害,会有更清晰的认识。”
长孙无忌拿着三份调查报告离开了后宫,去调查事情真假去了。
大年三十,李承乾肩负起了李渊、李世民恢复沟通的重任,他决定在东宫举办一场盛大的全家宴,让全家人团聚在一起,共度这个欢乐的时光。
宴会上的菜品琳琅满目,有传统的杀猪菜,香气四溢的炒菜,让人垂涎三尺的烧烤、饺子和汤圆也是必不可少的。
午膳后,太上皇李渊注意到了烧烤台上的青菜,他好奇地指着这些青菜,开口询问道。
“高明!你这东宫在冬天都能弄到这么多青菜吗?这应该是夏、秋季储存的吧?虽然,你会制冰,但从夏、秋天开始储存这些青菜,也太浪费了吧!”
李承乾听了爷爷的话,微微一笑,回答道:“皇爷爷,孙儿要是说这些青菜全是刚摘的,您可能不太相信。不过,孙儿可以带您去看看,顺便运动消消食。”
说罢,李承乾站起身来,带领着一群人来到了东宫的后花园。在角落,一座用琉璃搭建的长方体蔬菜大棚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大棚内,绿意盎然,各种蔬菜长势喜人。
李承乾走进大棚,随手摘了一个脆嫩的胡(黄)瓜,在棉衣上蹭两下,就递给了皇爷爷。
接着,他又给其他人每人都分了一个胡(黄)瓜,笑着说:“皇爷爷,您尝尝,这可是刚摘下来的,新鲜得很呢!”
当李渊缓缓地走出蔬菜大棚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凝视着站在一旁的长孙皇后。阳光透过大棚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道道光影交错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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