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由于太过紧张而出现的颤抖。
这时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闻声赶了过来,顺着阿凡所指的方向而去。
阿凡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那老者耳朵贴着石头仔细的听了好一会儿后,皱眉道:“听声音当是那东西没错了,可是凭我这么多年的采药经验,这次这东西发出的动静似乎也太大了点,有点不太对劲啊!”
“是不是因为我们找到的这条是个大家伙呢?师父!”啊凡听后不忧反喜的说道。
“也有可能,但愿不要发生其他情况。”
老人听了阿凡的话后,轻叹了一口气,眉头依旧紧锁着。
“哎呀!我的师父呀,你就是胆子太小了,弄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阿凡见师父如此,心急的说道。
“你知道什么?为师这次带你来的这个地方非比寻常,要不是刘院外催的急,而阿娟她们娘儿俩也不愿意再等,说啥我都不会带你来这里的。”
那老人随即斜着靠在了那赤红色的岩石之上,伸手捋了几下花白的胡须,然后抬头朝上望去。
原来他们此时正是在一座大山的悬崖之下。
这悬崖从下往上看去,高约百丈,直插云霄。
崖面几乎垂直于地面,犹如刀削斧劈一般,险峻异常。
那名叫阿凡的年轻人听见师父说起阿娟来,眼中立马升起一阵兴奋与期待。
阿娟原是刘员外府中的一名丫鬟,年芳二八,生的乖巧可人,贤惠温婉。
去年阿凡和师父去刘员外家送药时,刚好碰见阿娟出来,年少的阿凡一眼就看上了阿娟。
回去后就央求师父上门去提亲,而师父看着这个活泼灵动的徒弟,心下却是一疼。
回忆起那是二十年前吧,他从双河镇上送完药回去的途中,捡到一个襁褓中的孩童。
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却都也不见有人寻来,应该是别人遗弃的。
再看外面又是冰天雪地,他一时于心不忍便将他带了回去,悉心照料。
不想一晃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了。
因不知道生父姓氏,所以老人给他取名阿凡,就是希望他平平凡凡,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
这些年两人朝夕相处,早已经将彼此当成了家人,老人也告诉过阿凡的身世,想着他现在已经长大了,那就让他自己去寻找亲生父母。
但是阿凡却说师父就是我的生父,阿凡没有娘亲,只有师父。
这句话听的老人老泪纵横,欣慰至极。
老人自幼家贫,靠采药为生,岁月蹉跎中已然错过了最好的年纪,刚存了些许钱财,却也年纪大了,娶不到妻了……
想了会儿后,老人转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模样虽说不算英俊,但是他心思活泛,知恩图报,又有一副热血心肠,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
老人错过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他不想让阿凡也和自己一样。
所以在阿凡说出想法后,立马便去刘员外府中说媒,却不想刘员外不要钱财,却要一种药引。
当刘员外说到这味药时,采药一辈子的老人眼神一滞,呆立当场。
而刘员外却说只要那药引,给他们师徒二人一个月的时间,要是采不到,他就将阿娟连同她的母亲卖给旁人。
老人念及阿凡的幸福,虽然无奈,但也只能答应了。
“师父那刘员外怎么说?要多少钱?”阿凡见师父回来后,急忙问道。
老人看了一眼阿凡,不忍他伤心,强压住内心的惊恐,低声说道:“刘员外不要钱,他只要一种药引,盲螈。”
“太好了,一条盲螈而已,太好办了,明天我就去给他抓来。”阿凡听后高兴的蹦了起来,兴奋的说道。
“刘员外要的不是那种寻常的盲螈,而是幽冥盲螈!”
老人叹了一口气,低语道。
“师父,那幽冥盲螈是个什么东西?”阿凡不解的问。
“说了你也不知道,明天我们就动身去寻找,今晚你就收拾好行李,这次出门时间会比较长,山高路远的,多准备一些干粮吧。”老人看了一眼阿凡,语气平缓的交待着。
见阿凡走后,老人从土炕底下的一个极为隐秘的暗阁中取出了一个破布包裹严实的物件。
在犹豫了半晌后,他颤抖着双手拆掉了上面的破布,这时一个黑色的小瓶出现在老人眼前。
老人缓缓拿起那小瓶子,仔细端详,轻轻转动了一下瓶子后,只见那小瓶子上刻着几个很小的古字,上面写着“七日绝命丹”。
老人端详了一会儿后,眼神决绝,然后将那药瓶藏进了自己胸前衣服中。
……
时间一晃便已经过了十三天了,他们师徒二人跋山涉水的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塞北,按照师父的经验,一路搜寻到了这里。
这一路上师父给阿凡仔细讲解了关于这幽冥盲螈的特征和生活习性。
所以听见响动后阿凡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见师父久久没有动静,像是在思索什么,阿凡还以为是师父走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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