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袁军悍卒挥刀劈来,张燕左手刃随意一格,刀身上附着的雷电之力瞬间传导过去,那悍卒惨叫一声,整条手臂乃至半边身体都被电得麻痹抽搐,刀也脱手。张燕右手刃顺势一抹,对方咽喉出现一道焦黑的切口,竟无多少鲜血喷出,只有皮肉烧焦的臭味。
另一侧,三杆长枪呈品字形刺来。张燕不闪不避,双刃在身前划出一个完美的蓝白色电光圆环。“双燕鸣!”电光化作十字,三杆长枪的枪头在触及电光的瞬间,如同撞上无形壁垒,同时弯曲、折断!持枪的三人如遭雷击,口喷白沫倒地抽搐。
他如同在惊涛骇浪中穿梭的雷鲨,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糊味、金属熔化的刺鼻气息,以及肆虐后残留的臭氧味道。飞燕军士卒见主将如此神勇,士气大振,嚎叫着跟随主将撕开的缺口,涌入袁军阵中。
然而,袁军凭借绝对的人数优势,如同厚重而有弹性的泥沼,渐渐开始发挥威力。吕旷毕竟不是庸才,最初的慌乱过后,他发现了张燕战术的弱点——冲得太猛,与后续部队有些脱节。
“不要和他硬拼!耗死他!”吕旷在亲兵保护下,声嘶力竭地指挥,“钩镰!套索!绊马!弓弩手集中射他坐骑!长枪手结阵,限制他活动空间!”
命令被层层传达。虽然执行起来依旧混乱,但人数的优势开始体现。更多的袁军从两侧挤压过来,不再试图正面阻挡那恐怖的雷电双刃,而是用长长的钩镰枪专攻乌骠马的马腿,用浸湿的、绝缘的粗麻套索从头顶罩下,用密集的箭雨袭扰,用厚重的盾墙层层推进,压缩张燕闪转腾挪的空间。
战斗陷入胶着。张燕依旧勇不可当,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威,收割着生命。但他冲锋的势头被遏制了,活动的空间被不断压缩。乌骠马虽然神骏,也在一次躲避钩镰时被划伤了前腿,鲜血淋漓。张燕本人,锁子甲上增添了数道新鲜的划痕,左肩甲被一根势大力沉的长矛擦中,凹陷下去,内里传来骨裂般的剧痛。他喘息开始加重,双刃上的电光也不如最初那般炽烈夺目。
更要命的是,他身后的飞燕军,在数倍于己的袁军围攻下,虽然依旧死战,但伤亡开始加剧,推进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张燕回头望去,自己与后续部队之间,已经被越来越多的袁军隔开,形成了一个突出的孤岛。
“将军!退回来!”副将的吼声从后方传来,带着焦急。
张燕舔了舔溅到唇边的血沫,混合着汗水与硝烟的味道。他环顾四周,袁军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眼中闪烁着困兽犹斗的凶狠与看到斩杀敌将希望的贪婪。
他咧嘴,再次露出染血的牙齿,非但没有后退,眼中雷光更盛。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握紧了双刃,准备发动更猛烈的攻击,为后续部队打开通道。
然而,就在此时——
“呜——呜呜——!!!”
新的、截然不同的号角声,从东南、西南、正南三个方向,几乎同时响起!苍凉、厚重、充满蛮荒的气息,与飞燕军的号角声迥异,却奇异地形成了某种呼应!
紧接着,是如同闷雷滚动、由远及近的沉重脚步声与怒吼声!
东方,初升的朝阳恰好跃出地平线,刺目的金色光芒瞬间撕裂了残余的晨雾。在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的逆光中,数面大旗猛地从东南方向的丘陵后竖起!
当先一杆,赤红如血,上书一个巨大的、张牙舞爪的“管”字!旗下,一员大将如同魔神降世。他身高九尺开外,虎背熊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移动的铁塔。面如重枣,阔口虬髯,一双环眼开合间精光暴射,充满了狂暴的压迫感。他并未穿戴重甲,上身只着简单的犀皮护心镜,裸露着肌肉虬结、仿佛铜浇铁铸般的古铜色臂膊,小臂上缠绕着浸油的熟牛皮护腕。
他手中兵刃,并非传统的大刀,而是一柄造型狰狞的迅掠刃。刃长五尺,刃身宽阔,背厚刃薄,通体呈现一种暗沉的、仿佛饱饮鲜血的暗红色,刃身靠近护手处铭刻着复杂的火焰纹路。此刻,这柄凶刃被他单手提在手中,看似沉重无比,但他举重若轻。
正是昔日黄巾军中的顶尖悍将,如今归顺简宇的管亥!他周身隐隐有炽热的气流升腾,使得他周围的光线都微微扭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与焦灼气息。
“哈哈哈哈!张飞燕!某来也——!”
管亥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大笑,声浪滚滚,竟将战场上的喊杀声都压下去一瞬。他根本不等身后部队完全展开,竟独自一人,迈开两条如同老树盘根般的巨腿,朝着袁军侧翼发起了冲锋!每一步踏下,地面都微微震颤,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脚印边缘的泥土呈现出不自然的焦黑龟裂。
“挡我者——死!”
管亥暴吼,迅掠刃高高举起。刃身上那些暗红的火焰纹路骤然亮起,仿佛有熔岩在其中流动!炽烈的火属性内力疯狂注入,刀刃瞬间变得通红,高温让空气发出“滋滋”的哀鸣,刃尖处甚至腾起一缕暗红色的火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