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封印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那他们世世代代的“守护”,究竟守护了什么?
还是说,这根本不是守护,而是一场长达千年的囚禁?
第二天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
艾尔维斯的身影再次出现,他并未像昨日那般咄咄逼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黑碑百步之外,左眼中灵视的光芒不断闪烁,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持续扫描着碑文上每一丝微不可查的变动。
他手中那个威力巨大的引爆器已经消失不见,腰间却多了一枚样式古朴的黑色怀表,表盘上的指针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诡异速度转动,每隔十二个时辰,就会发出一阵急促的滴答声。
凯恩手持雷杖,浑身肌肉紧绷,死死地盯着他。
艾尔维斯却看也未看他,只是将目光投向远处的齐书沅,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凯恩,你昨晚又梦见你的战友死第二次了吗?”凯恩的身体猛地一僵,这句话如同一根钢钉,将他牢牢钉在原地。
“那不是幻境,”艾尔vis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是你被尘封的前世记忆正在苏醒。”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齐书沅身上,“我妹妹临终前,也唱过那段歌。你们这些所谓的守护者,唤醒的不是一个被封印的灾难,而是一个被强行中断的轮回。”他不再有任何攻击的意图,却也丝毫没有撤退的迹象,仿佛一个耐心的看客,在等待一场早已注定的判决降临。
就在这时,齐书沅敏锐地察觉到,艾尔维斯体内有一股极其微弱但纯粹的星律波动,其共鸣频率,竟与她脚边的小舟有部分重叠。
这位来自“终焉司”的执行官,或许也曾是星阵血脉的继承者之一。
当夜子时,万籁俱寂,黑碑底部的裂缝在无人察觉间,忽然张开了一线。
一股淡灰色的雾气从中缓缓溢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它没有五官,只是无声地张开了一个形似嘴巴的空洞。
早已布下三十六道微型符箓,组成“听墟阵”的齐书沅,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雾气中传递出的破碎信息:“……钥匙……已转动……门……未曾关闭……请回答……我们……该出来吗?”
几乎在同一时刻,睡梦中的瑟琳娜毫无征兆地坐起身,双眼紧闭,用一种她从未学过的古星语,清晰而又轻柔地回应道:“门,不该被锁,也不该被打开。”
话音刚落,那团灰色雾气仿佛听到了某种指令,瞬间回缩入裂缝之中,缝隙随之严丝合缝地闭合。
而瑟琳娜的双眼,则在黑暗中短暂地睁开,瞳孔化为一片纯粹的银白色,随即又恢复正常,倒头睡去,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齐书沅脚边的小舟轻轻蹭了蹭她的脚踝,蓝色的光芒微微颤动。
执律者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分辨的、近乎诱导的情绪:“它在通过你布下的阵法,向你提问——你要不要听一听,门后的声音,究竟是什么?”
齐书沅没有回答。
她缓缓抬起头,望向远处另一座沙丘。
布罗克留下的那根黑色铁杖,正静静地插在沙地里,月光洒在杖头,那上面雕刻的古老符纹,正像拥有生命一般,缓慢而有节奏地流动着微光,如同沉睡中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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