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扫过台下,最后定格在齐书沅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齐书沅。”
这个名字被念出,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
“三次元素测试,亲和度均为零,元素回路无任何激活迹象。综合评定,不具备任何魔法师潜质。分流建议:第一技术学校,机械维修专业。”
话音刚落,台下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哄笑声。
“我就说吧,一个连火苗都搓不出来的废物,还想当魔法师?”
“真是浪费资源,占着我们魔法班的名额这么久。”
“她家好像是下城区的吧?能进来就已经是奇迹了,还想怎么样?”
刺耳的议论如针一般扎来。
齐书沅的指尖在袖中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压抑不住的怒意在经脉里奔涌。
她听见那些笑声,每一个字都像锈刀刮骨。
但她不能动。
一旦失控,就会暴露这副身体里藏着的,不该存在的东西。
她看到身边的父亲齐振声拳头瞬间攥紧,指节发白,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将头埋得更低。
齐书沅独自站在人群的漩涡中央,周围所有的目光,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都聚焦在她身上。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仿佛被宣判命运的不是自己。
然而,在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却燃着一簇不灭的火焰。
我曾于九天之上,一剑斩灭雷龙,踏碎过真正的天劫。
区区命格定论,也配困住我?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风从窗缝钻入,拂过颈侧,带来一丝凉意。
齐书沅盘坐在窗台上,清冷的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辉,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像未燃尽的星火。
她闭上双眼,将那缕残破却精纯无比的元婴神识缓缓探出,小心翼翼地触碰体内那丝微弱而混乱的魔力。
——它不同于灵力,却又有几分相似的根基。
莫非这所谓的“魔力”,不过是天地之气在此世的另一种显化形态?
若是如此……或许可用最基础的聚灵阵理,尝试重塑其运行轨迹。
神识为笔,魔力为墨。
她在虚空中,以指尖为引,勾画出一枚微缩到极致的符文,每一划都如履薄冰,指尖划过空气时,留下细微的静电噼啪声。
一息,两息,三息……
就在符文闭合的瞬间,一簇橘红色的小火苗,突兀地在她指尖上“噗”的一声跃出。
火苗很小,只有米粒大小,微弱得仿佛随时会被夜风吹灭。
但它没有摇曳,没有闪烁,而是无比稳定地燃烧着,核心的温度远超寻常火焰,散发出极淡的焦香气息。
齐书沅凝视着这朵火苗,神识微动,那火苗竟开始缓缓变形,最终凝聚成一朵精致的莲花符印,在她的指尖静静绽放,随即悄然熄灭。
就在这刹那,长久以来横亘在魂与体之间的无形壁垒轰然崩塌。
撕裂般的痛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筋骨、血脉、神识,终于完整归位。
她不再是寄居者。
她第一次真正成为了这个十五岁的少女,齐书沅。
然而,这点微末的成功,不过是万里征途的第一步。
她刚才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凭借自己对“气”的理解,强行扭转了魔力的形态。
这种方法粗暴且效率低下,无法复制,更无法通过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测试仪器。
她对这个世界的魔法体系,依旧一无所知。
她的元素回路依然堵塞,亲和度仍为零——因为她使用的,并非正统路径,而是以神识强行开辟的“逆脉”。
“这条路走不通测试。”她低语,“但……我可以走另一条。”
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本布满涂鸦的旧笔记本上,封面上潦草地写着:“第47次失败记录”。
那是原主留下的足迹。
“你的每一次失败,都是我的地图。”
月光下,少女的侧脸线条分明,她缓缓睁开眼,眸中映着窗外的星河,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轻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风能听见。
“此火,非灵焰,亦可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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