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在大夏的朝堂上,那可是个让人一听就胆战心惊的地方。
台门前那两尊石狮子,张着大口,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就好像能把任何敢在这儿说谎的人都给生吞活剥了。
沿着那冰冷的青石板路往前走,一直通到那座象征着铁面无私的肃政大殿。这一路上,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肃杀和压抑的味道。
苏晚穿着一身素净的衣服,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沉甸甸的檀木盒子,她的眼神却跟淬过火的寒星似的,明亮又坚定,一点儿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她以 “民间医者苏晚” 的身份,敲响了御史台外面的鸣冤鼓,递上了那份指控当朝首相沈之修的诉状,这事儿可真是惊到了整个朝堂。
消息一传出去,朝堂上下都震动了。
大殿里头,气氛凝重得就跟铁块儿似的。
主位上坐着的,是号称 “铁面阎罗” 的左都御史李崇。他的眼神跟老鹰似的,特别锐利,感觉能一下子看穿别人心里在想啥。
可让人心里直发毛的是,被指控的沈相,这会儿居然还稳稳当当地坐在客席上,穿着一身绯红色的官袍,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就好像眼前这场风暴跟他压根儿没关系。
苏晚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
这哪是什么审案子啊,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
沈之修这么淡定,肯定早就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她往里钻呢。
“堂下是什么人,要告什么事?” 李御史的声音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就跟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民女叫苏晚,就是个行医的。” 苏晚弯下身子,声音又清冷又坚定,“民女要告当朝首相沈之修,他私自藏着剧毒的‘赤尾藤’,想要谋害朝廷命官,这可是动摇国家根基的大事!”
说完,她把檀木盒子举过头顶,由衙役拿上去呈给李御史。
盒子打开,一截干枯的赤色藤蔓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旁边还放着一份特别详细的化验文书,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毒素的成分,还有来源分析。
“这东西,是从顾昭顾统领身体里逼出来的奇毒。民女跑遍了好多地方,找了各种各样的草药,最后在南疆边境的一个悬崖上找到了这种藤。而且,据可靠消息,能大规模种这种被禁用的东西,还能使用它的,整个大夏,也就只有沈相府里的秘密药圃!” 苏晚说的每个字都特别有力,就跟石头落地一样,掷地有声。
满殿的官员听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眼睛在苏晚和沈相之间来回看。
这可是能让全家都掉脑袋的重罪啊!
可沈相还是那副没事儿人的样子,甚至还端起茶盏,轻轻地吹了吹上面的浮沫,就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跟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李御史看了一眼证物,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苏晚!就凭这么一截来路不明的枯藤,还有你自己说的这些话,就敢污蔑当朝一品大员!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民女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还真是嘴硬!” 李御史冷笑一声,眼神往旁边一瞟,“来人,传证人!”
殿门打开,一个看着贼眉鼠眼、身形猥琐的男人被带了上来。
他一看到苏晚,眼睛里马上就闪过一丝又恨又怕的神色。
“张三,把你看到和听到的,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要是有半句假话,本官让你尝尝御史台所有刑罚的滋味!” 李御史威胁道。
那个叫张三的男人 “扑通” 一声就跪下了,指着苏晚,尖着嗓子喊道:“大人可要明察啊!小人…… 小人可以作证,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就在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小人亲眼看见她偷偷摸摸地进了太医院的禁药库!那模样鬼鬼祟祟的,特别可疑!”
这话一说出来,大殿里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苏晚眼睛一瞪,果然,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这一招。
张三像是豁出去了,接着喊道:“不止这些!小人还瞧见,她从禁药库出来以后,把一封用火漆封着口的密信,交给了墙角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的身法特别奇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肯定是在传递什么谋逆的消息!”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跟淬了毒的尖刀似的,朝着苏晚狠狠刺过来。
私自进太医院,跟不明身份的人接触,还传递密信…… 这些罪名加起来,足够把她打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沈相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嘴角勾起一抹冷冰冰的弧度。
李御史已经认定苏晚有罪了,他又一次拍响惊堂木,声色俱厉地问苏晚:“苏晚!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处心积虑地陷害沈相,其实就是为了掩盖你跟逆党勾结,想要颠覆大夏朝纲的坏心思!是不是?”
“不是!” 苏晚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可她那双清亮的眼睛里,已经燃起了熊熊怒火。
就在这特别紧张的关头,苏晚感觉自己的衣袖被轻轻地动了一下,动作特别快,就跟幻影似的,要不是她感觉比一般人灵敏,根本就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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