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心中冷笑,果然是为了此事。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和惊讶:“赵虎?弟子从未听过此人,更谈不上残害。张执事所说的证据……不知是何证据?莫非有人亲眼所见?还是那赵虎死前留下了指证弟子的遗言?”
他直接将问题抛了回去。击杀赵虎之事,他处理得极为干净,绝无第三人看见。对方所谓的证据,无非是推测和那赵老鬼的一面之词,根本拿不出实证。
“你!”张执事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有实证,一切都是基于张狂的转述和赵老鬼的指控。他原本以为凭借筑基执事的威压,足以让林昊惊慌失措,自己露出马脚,却没想到对方如此难缠。
“咳咳……”一直闭目养神的刘一手忽然咳嗽了两声,慢悠悠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吵死了……张秃子,你这审案的水平可真不怎么样。没凭没据的,光靠一张嘴就想定弟子的罪?那我是不是也能说你昨天偷看了内门女弟子洗澡啊?”
“刘一手!你胡说什么!”张执事气得脸色通红,差点跳起来。
刘一手掏掏耳朵,懒洋洋地道:“你看,你也没证据证明你没偷看嘛。所以啊,办案要讲证据。你说这小子杀了谁,拿了什么,把苦主叫来,把赃物拿出来看看嘛。光在这里叭叭叭的,有什么用?”
张执事胸口剧烈起伏,强压下怒火,冷声道:“刘执事,此事与你无关!此子心狠手辣,留在宗门必是祸害!依我之见,应先废其修为,收押起来,仔细审问!”
他终于图穷匕见,直接就要下毒手!
刘一手眼睛眯了起来,闪过一丝寒光:“张万山,外门执事堂还不是你的一言堂!你想滥用私刑?问过老道我了吗?”
眼看两位执事就要争执起来,大殿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
“何事如此喧哗?”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色道袍、面容儒雅、气质平和的中年修士缓步走了进来。他气息内敛,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修为赫然也是筑基期,而且似乎比张执事更为深厚。
“李执事。”张执事和刘一手都收敛了些许,向来人微微点头示意。此人乃是执事堂另一位主事执事,李清风,为人相对公正,在弟子中声誉颇佳。
李清风目光扫过场内,在看到林昊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似乎对他如此快速的修为提升感到意外。他温和地问道:“张执事,刘执事,为何事争执?”
张执事抢先开口,将刚才对林昊的指控又说了一遍,自然是添油加醋,将林昊描述得十恶不赦。
李清风听完,并未立刻表态,而是看向林昊:“林昊,张执事所言,你可有辩解?”
林昊再次将刚才的话清晰冷静地复述了一遍,不增不减。
李清风沉吟片刻,又看向刘一手:“刘执事,你似乎对此事另有看法?”
刘一手嘿嘿一笑:“看法?老道我没看法。就是觉得张秃子办案太糙,没证据就瞎嚷嚷,还要废人修为,吓唬谁呢?这小子是我从黑煞林带回来的,路上还顺手打发了一个叫什么赵老鬼的筑基散修,那老鬼口口声声说他徒弟被这小子杀了,来找麻烦,不也被我骂跑了?谁知道是不是那老鬼自己没本事教徒弟,徒弟死外面了,想来讹诈我青云宗?”
他三言两语,又把赵老鬼的事情点了出来,却轻描淡写地定性为“讹诈”。
李清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看了看面色铁青的张执事,又看了看平静的林昊,心中已有计较。
“张执事,”李清风缓缓开口,“刘执事所言不无道理。指控弟子,需有真凭实据。仅凭推测和外人一面之词,确实难以服众。至于古殿之事,我已大致了解,乃是意外,生还弟子皆有所获,乃个人机缘,宗门不会追究。至于同门争执,各有损伤,就此作罢,下不为例。”
他这番话,等于是将张执事的指控全部驳回,并定性了古殿机缘的归属。
“李执事!此事……”张执事还想争辩。
李清风摆摆手,语气温和却带着决断:“此事就此了结。林昊,你既得机缘,修为精进,当勤加修炼,稳固境界,勿要辜负宗门期望。下去吧。”
“多谢李执事,刘执事明察。”林昊躬身行礼,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这执事堂,也并非铁板一块。
他看了一眼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水的张执事和满眼不甘的张狂,转身平静地离开了执事堂。
身后,传来张执事压抑着怒火的冷哼声,以及刘一手得意的轻笑。
走出执事堂,阳光洒落在身上。林昊知道,这次的危机暂时过去了。但张执事叔侄绝不会善罢甘休,未来的麻烦,只会更多。
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凝气七层的力量和腰间的宝葫。
“来吧,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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