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翠红的话,不但江遇莹,就连在一旁帮忙的王琴,听了都目瞪口呆。
王琴看了看即将暗下来的天:“大妹子,这天都没黑呢,你怎么说起梦话呢?”
黄翠红瞥了眼多事的王琴,连话都不想回她,又继续朝江遇莹说:“你看,我钱都带来了,我现在就把钱交给你,下个月的营业额,记得分一半给我啊。”
说着,黄翠红就从兜里掏出一叠大团结,急头白脸地就要往江遇莹手里塞。
江遇莹连忙用手推开:“不好意思啊,我这里暂时不办加盟,你想加入的话,明天我可以联系我的律师过来跟你对接,你按照比例和数值交钱,白纸黑字签合同就行了。”
黄翠红撇撇嘴:“咋还要签合同啊?”
江遇莹:“不签合同,你还想拿钱啊?那我把你拿给我的钱吞了,说你从没拿钱给过我,那你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想不劳而获?
也不怕她黑吃黑?
江遇莹心里不屑地想着。
这方老师的儿媳妇,怕不是个安分守己的。
方秋平不是在部队吗?
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这边,黄翠红彻底不敢吭声了。
不是说这姓江的是乡下来的吗?
怎么这么不好糊弄?
还整出律师签合同这些事了?
她要是有这些钱,她何必舔着脸空手套白狼啊!
黄翠红占不到便宜,连招呼都不打,又出了灶屋。
王琴直接松了口气:“刚刚我还担心你被迫收钱,下个月得分她一半营业额呢。”
江遇莹:“就她敢想敢做?别人也不是傻子,谁惯着她啊?她要敢把那一百块给我,那我就收了,回头她要敢找我要营业额,我就敢说我没收过她的钱,反正又没有证人证据的,凭她搅个天翻地覆也别想从我这里弄到钱。”
做了这么久的生意,江遇莹什么奇葩顾客没见过?
就黄翠红这点技俩,也想在她面前舞刀弄枪?
没伤到她自个儿就不错了。
江遇莹和王琴做了一大锅疙瘩汤,又煎了一大盆水煎包,韭菜虾仁馅的, 再用各种晒干的蔬菜干焯水,做了一大盆凉拌菜。
水煎包就着热乎乎的疙瘩汤吃,再就点酸辣的蔬菜,一口下去,从肚子直接暖到四肢百骸,特别适合现在还冷的天气。
菜式不多 ,但胜在量大,自家人吃也不用讲究什么。
很快大家端着碗,呼呼地喝着疙瘩汤,香得连话都舍不得说。
只有黄翠红母子端着碗也不喝,还一脸嫌弃地看着桌上三个大盆。
方富强拉了拉黄翠红的袖子,小心翼翼地问:“妈,我要吃肉,我要吃很多肉,你不是说过来吃饭就能吃上肉吗?”
黄翠红瞪他:“你正是长个的时候, 妈也想让你吃肉啊,可我也没想到这有钱人,请别人过来吃饭,连个肉都没有啊。”
早上明明就听姓江的晚上要做什么西餐,还弄了一大堆牛肉,馋得她不行。
所以她才会死乞白赖地让方秋平带他们母子过来,谁知道这顿饭连肉都没有。
方富强见黄翠红站在他这边,突然就把筷子往桌上一丢,连盛着疙瘩汤的碗都给掀翻了。
“我要吃肉,我不想吃这些破烂。”
黄翠红母子的做法,直接让方秋平和方老师父子的脸,羞得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方秋平拉了哭闹的方富强一把:“富强,想吃肉的话,明天我让你妈买给你吃,现在先吃饭。”
方老师歉意地看着江遇莹:“小江啊,不好意思,孩子还小,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要不是看在方老师从一开始就一直帮他们母子的份上,江遇莹早就把黄翠红和方富强丢出去了。
江遇莹转念一想,就知道黄翠红母子是盯上她早上买的牛肉了。
但江遇莹在试验自制的嫩肉粉,还得腌制到明天才能看到成果。
再者,今晚水煎包里的虾仁,可是早上她在供销社买的新鲜的活蹦乱跳的海虾,价格比肉还要贵上不少,只能说黄翠红不识货而已。
在别人家吃饭,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这么没教养的事情,也不知道黄翠红是怎么做出来的。
但方老师开口了,江遇莹不能不给面子:“方老师没事,您老放心吃吧,我怎么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呢。”
方富强还想闹,被方秋平一记严厉的眼神警告后蔫了下来。
倒是黄翠红,不甘心地嘟囔:“都请别人来家里吃了,连块肉都舍不得拿出来,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礼数都不懂。”
方秋平也不想忍了:“你要是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滚回去,哪来这么多的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丈夫这么呵斥,她黄翠红不要脸的吗?
黄翠红立刻叉着腰站起来:“方秋平,你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我陪着你回来,认你这个一无是处的父亲,你还不知足,你还想上天啊你?”
方秋平堂堂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这么指着鼻子骂,面子里子都扫地了:“黄翠红,你要是觉得跟了我委屈,那明天我就给部队提交离婚申请,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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