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云冷哼一声。
小小的人儿气势不够强大,他直接站在凳子上对着众人放话了。
“我的教养和礼貌,是留给同样有礼貌的人的。”
赵煜云道:“我虽然年纪小,但去书院是学知识的,不是给你们消遣的!”
“小儿休得胡言!”
夫子气道:“我等日日兢兢业业教学,怎会无故消遣学子!”
“那您先说说,为何昨日课间休息的时候,刘志被你们带走了?”
夫子依旧理直气壮道:“刘志是刘夫子的侄子,刘夫子带其去用餐。”
“用餐就用餐,嘴里的脏话夫子是一句都不提。”
赵煜云道:“我烧夫子的头发胡子是不对,但也是为了惩罚你们虽为夫子,但对学子之间的欺压却丝毫不作为。”
“欺压?”
周围的院长互相对视了几眼。
不管到何处,都会有欺压现象的发生。
但前提是,没欺压到县令孙子头上啊。
没见县令大人的脸色,到现在都是铁青的吗!
“家贫的学子,就合该被达官贵人欺压吗?”
赵煜云一连三问:“庶子就该被嫡子欺负吗?村里来的学子一定比城里的更下贱吗?”
徐夏夏猛的咳嗽了两声。
这些话都是谁教儿子的?
怎么张口就来。
赵煜云听见他娘的咳嗽声,立刻心虚了半晌。
但依然站的笔直,和底下的夫子互相瞪着眼。
“去将几位苦主也请来,”沈县令发话道:“你们当场对峙。”
很快,书院的几位夫子就来了。
连刘志也被带了来。
刘志看到县令的时候吓的哆哆嗦嗦的,但看到满屋的人都站着,他的脊背也挺直了起来。
但夫子可以站着,他却不能不跪。
刘夫子看着站的笔直的侄子,一把将其往前推了一步。
“快跪下!”
刘志一向被家里人宠的不像样子。
这会看到满屋的人都没跪,他也不想跪。
甚至还指着赵煜云道:“为何他站着?”
沈县令简直要被此子的胆大妄为气笑了。
这县令的位子,不如让给稚子来坐!
“对县令不尊,先打二十大板。”
刘夫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县令大人,侄子不懂事,还望大人海涵!”
沈县令冷哼一声:“子不教,父之过。你是秀才身我动不得,既然刘志年岁尚小,那便传唤他父母来挨。”
刘夫子跪倒在地,头上的发早被烧的秃秃的, 涕泗横流,看起来不端庄极了。
但沈县令参与过这么多案子,又怎会被这场景恶心到。
刘志的父母很快就来了。
二人跪倒在地,刘父请求自己代子受过。
沈县令允了。
但沈母好似担心的不是她的丈夫和儿子,而是将目光一直隐隐放在刘夫子身上。
沈县令使了个动作,便有侍卫立刻去办了。
刘志倒是哭着趴在刘父身边,大喊他错了,请求县令惩罚自己,放过他父亲。
“早知有今日,平日里又何故将儿子宠成如此模样?”
刘父一句未答,只是死死拉住儿子的手。
用实际行动让儿子以后学会谨言慎行。
等这二十大板结束,刘志终于心甘情愿的跪倒在地了。
他甚至都不用赵煜云再去说什么,直截了当的跟众人道了歉。
“昨日是我失言,诋毁了赵学子,我在此跟赵学子道歉。”
赵煜云说道:“你只骂了我?”
刘志羞愧的低下头:“对不起......”
他当然不止辱骂了这个野孩子。
书院里其他的野孩子他也没放过。
但是这怎么能怪他。
刘志道:“是刘夫子让我这样做的。”
刘父和刘母脸上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刘夫子则慌忙跪下:“大人,稚子之言,不可信啊!”
这对叔侄,竟在公堂之上行起了互骂之态。
徐夏夏等人见状,跟沈县令提出告辞。
因为这已经不单单是赵煜云的事了。
很明显还牵扯到了其他事。
留下当事人在县衙,其他人都打道回府了。
沈夫人和王柔柔见几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两个孩子呢?”
“娘,嫂子,你们别担心。”
徐夏夏说道:“他们和爹一起还在县衙呢。”
说完后又跟二人说了一下县衙发生的事。
沈夫人皱眉道:“你爹说每个书院的夫子都是经过筛查的,按理来说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不管怎么说,几人暂且都没头绪。
吃过午饭后。
赵安和赵有光几人依旧去忙活了。
沈时玉不知道从哪听闻此事,立刻从镇上赶回了县里。
并且直直就冲到县衙去了。
但他去的有些晚,此事已经结案了。
沈时玉一手牵着赵煜云,一手牵着赵小江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赵煜云简单总结了两句。
刘志是个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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