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正踉跄着走向马路中央。
深灰色长衫的下摆被秋风掀起，露出枯枝般颤抖的脚踝。
“嘀——！”
刺耳的喇叭声撕裂空气。
百米开外，一辆红色超跑以惊人的速度碾过减速带，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又来一单....”
老者的嗓音飘进秦天耳中。
在秦天瞪大的双眼里，这个枯瘦的身影非但没有躲避，反而缓缓坐到了地上。
“砰——！”
金属与骨骼的碰撞声令人牙酸。
老者干瘦的身躯像破布娃娃般高高抛起，在挡风玻璃上留下蛛网状的裂痕后重重砸在沥青路面上。
超跑只是略微颠簸，排气筒喷出蓝焰，瞬间加速消失在街道尽头。
刺鼻的血腥味中，人群快速聚拢。
“刚刚这人是想碰瓷吧？”
“看起来是的...不过那车还是开的太快了！”
“要叫救护车吗？”
“脑花都出来了，不如直接喊殡仪车吧！”
每个音节都像被精确计算过，还伴随着僵硬的摇头动作。
秦天突然意识到，这些围观者就像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正上演着名为“围观”的程式化表演。
看到这里，秦天心中无故升起了一股寒意，默默加快了脚步。
大约半小时后，秦天站在了天河小区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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